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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是奸-淫二字

兩個男娃子被安置在了同一個木桶裡,畢竟是男娃子,劉氏怎麼也不方便,便由衙役伺候著洗漱,劉氏則帶著幾個女人在隔壁房間聊天,明月突然想起,歡喜曾跟自己說過,她要去找松兒的親孃和親姑夫等人,幫著去找松兒。

從昨天說起,到現在松兒迴歸,這麼長的時間裡,按道理說松兒的養母及李老漢一家也會幫著找人,最不濟聽說松兒得罪了,也會上來看上一眼,怎麼連面兒都不露呢?柳氏待松兒不簿,李老漢更是性情中人,他們沒有到來的唯一原因,可能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松兒走失之事。

明月心裡閃過一絲狐疑,神情凝重的問小翠道:“小翠姐,你沒有看到過歡喜嗎?”

小翠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甚高興道:“人家歡喜現在是攀上高枝的人了,哪會再理會我這等鄉下粗鄙之人?將松兒這個小相公更是忘得乾乾淨淨。”

明月的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最後如一道雷般炸得明月怔然無語,一切都聯絡起來,她那日醒來,歡喜便不見影子,貌似喝了一口水後,離開縣衙不久,便暈暈陶陶的中了春藥,雖然有諸多可能,但將她放在偏僻之處、神不知鬼不覺下藥、再出去不在場,如此連貫起來,怕是隻有歡喜的嫌疑最大了。

而歡喜是魏知行的丫鬟,聽命的只有魏知行。

明月拼命的甩了甩頭,想甩掉心底煩亂疑竇的心思,卻是剪不斷、理還亂,越是不想想,眾多猜疑還是紛至踏來,不斷的侵襲著她的大腦。

其中一個聲音告訴她,魏知行的心裡是有自己一席之地的,當自己出現危險時,他義不容辭的加以援手,解自己之圍,如泯王妃之危機,如松兒失蹤之困,再如怡香院之禍;

而另一個聲音卻告訴自己,魏知行雖然心悅於己,但同時也最是急於撇清二人之間的關係,莫不是他想揮淚斬情絲,藉著*將自己拱手讓與他人,徹底斷了他的旖旎心思?

明月甩了甩頭,不敢再胡思亂想,因為越想,越是疑竇頻生,心裡更是如天人交戰一般,到最後,因松兒在縣衙說的話而產生的萌動情愫再次狠狠的掐斷了。

因為早飯被打擾,又答應了松兒做好吃的,劉氏果然親自下伙房,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待飯菜做得,均端到桌子上,兩個娃子仍舊沒有出來。

正想讓另一個衙役進去問問之時,客棧卻來了不速之客,是成鴻略帶著李成悅幾人,審案得空,撥冗來見自己劫後餘生的兒子來了。

劉氏腿軟似的要下跪,被明月從旁邊攔住,輕輕在耳邊道:“娘,現在不是審案,您現在是主家,招待客人。”

劉氏這才恍然,忙喚了“大桌子”和小翠出去準備茶點。

劉氏沒下跪成,成鴻略卻對著劉氏一揖到底,分外誠懇,以感謝劉氏救命之恩。

被縣太爺如此禮遇,劉氏驚得不知所措,忙不迭的伸手去扶縣太爺,卻又恐男女之防,手尷尬的停在半空,改扶為拼命搖手道:“縣老爺,萬萬不可,萬萬使不得,您老是官,民婦是民,不敢受此大禮。”

成鴻略直起腰身來,向李成悅使了使眼色,李成悅看著脹紅了臉的劉氏,自己的臉色先是一紅,隨即托出一隻罩著紅綢子的托盤,紅綢掀開,下面是滿滿的一盤金元寶,應該是百兩黃金。

“使不得,使不得......”劉氏倒抽了一口氣,連退了數步,被明月托住了劉氏的後腰,給了她一個篤定的眼神,笑著對成縣令道:“成大人,我娘和高兒甚為投緣,如果收了,豈不成了帶有目的性和功利性的俗人?高兒知道也定會不高興的。”

劉氏忙不迭的點頭,自己因緣巧合救了高兒,當時也沒圖什麼回報,就是單純的看高兒那娃子可憐,松兒當時又失蹤了,這才感同身受,自己怎能要了這金子。

劉氏是質樸的農婦品質,明月卻不是不貪財之人,若是看高兒那小子執扭、傲驕的樣子,收了金子,從此斷了聯絡才好;但人家老爹是成鴻略,官雖不大,卻掌握著一縣老百姓的吃喝拉撒睡外加生與死,有了這個拼死得來的契機和淵源,自己自然不能被簡單的錢財打發了事。

成鴻略哪裡知道明月的真實想法,他更沒有拿錢打發掉殷家三房的意思,別人不知道,他卻是親眼目睹了明月被凍傷後、松兒失蹤後魏知行那大動肝火與竭盡全力的模樣,雖然不願得罪泯王妃,但他也有他的小九九,兩面圓滑兩面光,不能放棄魏知行這顆大樹,換言之,這些金子,哪裡是救高兒的謝銀,分明是想攀上魏知行這顆大樹而下的血本。

雙方雖然各懷心思,但好好相處下去的意願卻是出奇的一致。

於是,這盤金子,一個定要給,一個定不收,如此推脫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明月訕笑道:“成大人賃的客氣,我等見到高兒便甚是投緣,相處甚歡,不能以金錢衡之......”說得“大桌子”扁著嘴偷樂,剛回來就給人家兒子一個下馬威,氣得人家跳了茅坑兒,還威脅著將兩個互相看著不順眼的小娃子扔進一個浴桶裡,這些種種,哪裡來得“投緣”?哪裡來得“甚歡”?不打起來就不錯了。

“大桌子”的腹誹還沒完,就聽到屋內“哇”的一聲痛哭起來,如此的刺耳,如此的猝不及防。

是高兒!!

高兒是成鴻略的心頭肉,心焦得跑到隔壁推門而入,眾人亦關心兩個娃子在裡面洗著澡發生了何事,毫不諱忌的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