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丹三兩步上前,跪伏在蘇墨的身前,痛哭流涕,“我爹陳天河,身為藥王谷二長老,一聲為藥王谷做貢獻無數。”
“而今日,卻被擅闖藥王谷之人殺死!”
“請谷主大人為我爹做主!”
雖然,現在陳丹丹心裡也沒底,但她別無選擇,正如那個少年所言,眼前的藥王谷谷主,是她現在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蘇墨卻又是理都沒理陳丹丹,徑自上前兩步,越過陳丹丹,在一群藥王谷之人驚駭和不可思議的目視之下,對著少年跪伏了下去。
“蘇墨,見過主人。”
充滿恭敬之意的洪亮聲音,轉眼之間,便又是傳遍了整個演武場,乃至整個藥王谷所在的廣闊山谷。
回聲陣陣,震得演武場上所有人都懵了,整個演武場隨即陷入了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特別是圍成一圈的藥王谷長老,還有藥王谷大長老虞美琴,乃至藥王谷左護法汪濤、右護法餘煒,紛紛目露難以置信之色的看著跪伏在地背對著他們的那一道身影。
如果不是他們對他們藥王谷的這位谷主非常熟悉,他們現在甚至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冒牌的谷主。
“那……真是谷主?”
“谷主大人,稱呼那個少年為‘主人’?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他真是谷主?我們藥王谷高高在上的谷主,稱呼一個少年為主人?我不是在做夢吧?”
……
現在,演武場上的其他藥王谷之人,也都徹底懵了,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以及眼前所聽到的一切是真的。
開什麼玩笑!
他們藥王谷的谷主,蘇墨,乃是東谷十六國周邊區域第一人。
而那個少年,只是雲陽國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是他們藥王谷谷主蘇墨的主人?
“不……不可能!!”
陳丹丹剛才就被蘇墨的話嚇傻了,現在回過神來,卻又是一臉的不信,“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陳丹丹立起身來,身體急劇搖晃的同時,花容失色的伸手指向蘇墨的背影,“你不是谷主!你肯定不是谷主!”
“陳丹丹,你放肆!”
見陳丹丹如此,虞美琴臉色一變,冷聲喝斥。
雖然,她也想不通,他們藥王谷的這位谷主,為何會稱呼那個少年為主人,但他們藥王谷的谷主,卻也不是陳丹丹這個藥王谷弟子所能褻瀆的。
虞美琴一聲喝斥,也令得陳丹丹心裡最後一絲僥倖徹底崩潰,整個人癱坐在地,如同脫力了一般,面色慘白如紙。
“陳丹丹,每個人,都要為他做的選擇複雜……只希望,你將來不回後悔。”
當日,她離開玉蘭商會之時,少年的話,猶在耳邊。
那個時候,對少年的這話,她不屑一顧。
特別是她進了藥王谷,認了藥王谷二長老陳天河為父以後,更覺得自己和那個少年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個少年,註定被她踩在腳下。
而現在……
她一直看不起的少年,立在那裡,傲然如山。
而她眼中高高在上,她一生都不可能逾越的藥王谷谷主,蘇墨,卻跪伏在少年的面前,尊呼少年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