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白魔羅剎還活著一事，莫凡自然是知道的。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有手下留情，之所以會朝對方出手，也是為了進行試探，並非為殺戮而來，所以最後才會留對方一命。

他從錢大爺那裡得到了許多關於魔族的資訊，其中便有很重要的一條資訊，那就是魔族一旦突破至聖境，則真靈就會與魔晶徹底融合在一起。

也正是如此，聖境魔族修士就很難被殺死，因為他們的致命弱點並不在肉身，而在魔晶。

換句話說就是，魔晶不被毀掉，那他們就不會真正的死去，即使肉身被徹底毀去，他們也會藉助魔晶的力量再度衍生出一具新的軀體。

不過也並非沒有代價，每一次衍生肉身，都是對魔晶的巨大損耗，這與人族和妖族的本源倒是有幾分類似，一旦損耗得多了，就會真正的身死道消。

除此之外，魔晶之中還蘊藏著魔族的血脈印記，這就造成了一種更可怕的現象出現，那就是魔族可以透過同族吞噬的方式來增強自身的力量。

同理，若是有人掌握了煉化魔晶的方式，同樣是能夠獲取魔晶中的血脈印記來修行魔族功法的。

這讓莫凡想到了白聖山的魔羅老祖，毫無疑問魔羅肯定擁有煉化魔晶的方法，甚至他還懷疑如今人族大秦的皇帝帝秦也同樣掌握著這種方法。

原因無他，在之前的龍墟之地時，帝秦便對他透露過不少有關魔族的資訊。

不過即使如此，莫凡也不會去懷疑帝秦的身份，因為如果帝秦是魔族人，那整個九州大地都早已危矣，魔族也犯不著再透過蠻族去侵犯人族，人族也不可能會抵抗得如此激烈。

魔晶雖然是聖境魔族修士的命源所在，卻也非絕對，只是針對普通魔族而言。

而如同黯燼那樣的紅魔就不會受此限制，哪怕是體內的魔晶完全破碎掉也不會真正的死去，而是會再從魔樹的中誕生。

換句話說，紅魔幾乎擁有真正的不死特性！

“莫凡小子，你處心積慮的變成那狼崽子演這麼一出，又為何要動用萬獸天炎與斬天刀？

如此一來，那傢伙未必就會真的上當。”

錢大爺有些疑惑的聲音在莫凡腦海中響起。

“錢大爺，你終究不是真正的生命體，對人性的複雜還不是特別瞭解，魔族雖然與人類有著不同的身軀，但說到底也是智慧生物，只要屬於智慧生物便免不了有一個天生的缺陷，那就是擁有複雜的想法。

你試想一下，若帝釋天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出手偷襲那傢伙，又豈會如此光明正大？

大家都不是傻子，我若真的表現得毫無破綻，那傢伙反而會心中起疑。

故而虛虛實實才最能讓人捉摸不透！”莫凡輕笑道。

“這……似乎有些道理！”

錢大爺在聽完莫凡的這一通解釋後都不禁一怔，旋即沒好氣的道：“要不說你小子奸猾似狐狸呢！”

“你這算是稱讚嗎？”

莫凡聞言不由翻了翻白眼，旋即看向前方那一望無際的冰川，不禁雙眼一亮，淡淡道：“終於到了！”

自從他離開蠻族王帳之後便一路向北，最終來到了神域與北川的交匯之地。

或許是因為越向北越便越寒冷的緣故，總之這一路行來莫凡很少見到有蠻族人在這邊活動，唯有一些天生耐寒的冰雪異獸還在活動。

不過這些異獸的品級都太低了，根本就不會被莫凡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