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的這番話可是讓朕好一番驚訝！”

聽到莫凡如此肯定的話語，帝秦目光一閃，旋即一臉認真地打量著莫凡，足足片刻，才突然輕笑道：“或者說道友本就是妖族之修？”

此話一出，莫凡微微一怔，略有幾分驚訝地看著帝秦，並未承認，也並未否認，而是略感興趣的說道：“何以見得？”

“其實在來此的路上朕就已經有所懷疑了，道友可曾聽聞過天運一脈？

我大秦那位國師就是天運一脈的傳人，他們這一脈最是精通推衍之術，所以在來時朕便讓他推衍了一卦。

結果他告訴朕說無法推衍，說是天玄聖地生出了變故，以至於他難以推算天機，同時他用秘法觀望天玄氣象，結果發現天玄氣象中有妖氣纏繞。

原本我們都不是很清楚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但當道友你幾次三番的在朕面前保證能夠說服妖族參與聯盟後，朕便明白了一切。

那自北川歸來的妖聖為何要將魔族的資訊告知於道友？

道友又為會對妖族聯盟之事如此篤定？

那蠻山身為蠻族巫祝一脈的大長老，堂堂化神修士，卻甘願聽道友安排，這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如果道友就是那位妖聖，那這一切就能夠說得通了！”

帝秦說罷，一臉凝重地盯著莫凡，輕笑道：“所以朕應該叫你天玄聖主，還是應該叫你黑風妖聖？”

“有點意思！”

莫凡頓時笑了起來，接著又眉頭一挑道：“就算你剛才所說都很有道理，但畢竟都是在推測而已，並無真憑實據，何以敢就這般武斷？

你看看本尊哪一點像妖了？”

“道友有所不知，朕修行的功法有些特殊，最是能夠感受生機之力，雖然道友生機磅礴，但卻略顯空虛，就好似這一身磅礴生機之力並非來自道友本身，這讓朕也極為費解。

不過朕還是想到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道友此身並非真正的血肉之軀，而是透過某一種寶物或是神通衍生而出的分身！”

帝秦說到這裡，雙眼頓時微眯起來，死死地盯著莫凡，“道友認為本帝說得可對？”

“不愧是一統神域的秦皇，果然心思縝密，不過我們還是說回聯盟一事吧！”

莫凡微微一笑，算是預設了帝秦的猜測。

“正如秦皇你剛剛所言，妖族如今的底蘊遠比人族要深厚得多，所以抗衡魔族也必定會以妖族為首。

換句話說，妖族若是參與聯盟，那將來必定會是正面對抗魔族的最強戰力，將來死傷也一定是最慘烈的！

所以本尊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莫凡說到這裡，一臉認真地看向帝秦，沉聲道：“妖族可以為了九州眾生衝向第一線流血與犧牲，但本尊不希望你們人族內心的偏見一直存在。

想要讓我妖族為九州而戰，你們首先就得收起心中的偏見，總不能既想我們現在為你們去死，戰後又想打著降妖除魔的旗號對我們生死予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