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緒低落的呢喃了一番後，他便騰雲駕霧直衝雲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不是沒有想過在大河書院的這處舊址翻找一下，看看有無遺漏的寶物，可在妖氣探尋一番卻還是無果後，莫凡也頓時沒了耐心。

畢竟此時距離大河書院覆滅已有多時，即便是真有些什麼個寶貝，恐怕也早已經被殘存的人族修士和遠道而來淘金的“獨行俠”們尋走了，哪裡還輪得到他莫凡？

再加上這一次是為追殺而來，對於黑風山上的具體情況，莫凡還不是特別清楚，所以急需回山看看情況，順便也能震懾某些宵小，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毒牙擁有替死神通，是否還活著，莫凡也有想過，但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

他認為毒牙根本不可能活下來，更不要說替死神通這令人想要罵孃的缺點有多坑了。

當然，莫凡之所以認為毒牙沒能活下來，是因為他有一個重要的評判標準，那就是自己獲得了對方的神通！

在莫凡看來，吞天神通只有在妖修活著的時候吞噬掉，然後以體內空間裡那股無形力量去徹底分解掉，這才能夠獲取對方的神通。

這也是莫凡真正篤定毒牙已死的主要原因。

一路返回，莫凡途中發現了不少人族修士。

不過這些修士的修為都算不得高，鮮有人能夠御物飛行的，而且這些修士與凡人一般，皆行色匆匆，因此他倒也沒有理會這些人族修士。

除卻人族修士之外，莫凡還看到了不少凡間城池。

這些城池大小不一，城中百姓卻都神色惶恐，有不少人正拖家帶口地離去，朝更東邊遷徙。

越是飛往妖靈山脈，莫凡所遇見背井離鄉的凡人就越多，更多的像是一種逃荒，幾乎所有人的眼裡都充斥著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懼。

不多時，這樣的流民就漸漸聚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龐大的難民潮！

面對這一幕，莫凡心中沒有半點憐憫，或許有複雜的情緒，但最終都化作了冷漠。

若是為人，他自然會為人族大勢去考慮，或許會憐憫這些人。

可這一世為妖，他也只好站在妖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

按照白虎聖王曾經的說法，這十萬大山之地原本就是屬於妖族的，而眼下的這些人族是後來被遷移過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永生永世的佔據十萬大山。

南疆也只是人族走出的第一步而已！

若是沒有白虎聖王拼死一戰的勇氣，或許現在眼下這些可憐的流民們就會建立第二個、第三個乃至無數個南疆！

直到整個十萬大山都是人族身影后，那妖族也就要對這個世界告別了。

所以這些流民值得同情嗎？

或許他們真的是無辜的，但就放在兩族未來的命運上而言，當他們踏上這塊土地，誕生於這塊土地上的那一刻開始，因果就已經將他們鎖定，他們就已經不再無辜！

雖然很殘忍，但這就是事實！

人族的思想很複雜，便是莫凡也無法完全看透。

在兩座大山覆滅後，這些凡人依然坐守南疆，似乎覺得生活本就該如此，既然那些個修仙者死去了，那一定會有更厲害的修仙者到來，所以他們的命運當無憂。

可在親眼目睹和聽說妖蛇肆無忌憚的吞噬凡人後，這些凡人自然也就怕了，這才有了眼下莫凡所看到的這般場景。

在莫凡離開南疆的同時，大河書院廢墟下方的蛇洞之中，一枚血色鱗片卻於此刻悄然的綻放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