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沒睡的不僅僅只有顧青山，同樣也有莫凡三妖。

莫凡原本以為一夜的時間應該可以令這位顧先生思慮清楚，明白其中輕重，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難道連捨生取義的讀書人也難逃世俗偏見？

莫凡苦笑，一開始他的確認為顧青山是最適合的人選，可現在他卻發現這位心存死志的讀書人可為先生，但卻還當不起大儒之名。

“走吧！”

莫凡嘆了口氣，自地上站起身來，朝地下室外走去。

他並未食言。

雖然顧青山的做法讓他感到可惜，但他還是沒有對他們做什麼。

黑衣卻是於此刻離去了。

“黑衣！”白衣見狀眉頭微蹙，忍不住開口叫道。

“讓她去吧！”

“顧青山早已心存死志，但孩子們是無辜的。”

莫凡淡淡開口，旋即看向白衣，微笑道：“你不覺得小門將和小院子和你們很像嗎？”

白衣聽到此話也不禁平靜了下來，再度看向黑衣的背影時，目光中頓時充滿了憐愛。

“走吧，我們也過去看看，畢竟此處有大妖存在，若是發生什麼，我們也能及時出手！”

莫凡開口，一步踏出便消失在數丈開外。

白衣見狀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來，當即便跟了上去。

……

“顧先生，我們為什麼要離開啊？”

“就是，那些仙師還在睡呢，我們不和他們道個別嗎？”

“昨晚仙師給的燒鵝可好吃了，我昨天晚上做夢都在吃……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吃到那般好吃的燒鵝……”

小巷子裡，顧青山面色冷峻地在前方走著，身後的小傢伙們卻是忍不住開口了，其中有個小傢伙咂吧著嘴，一步三回頭，似有頗多的不捨。

“先生，這究竟是為什麼？我看那三個仙師對我們挺好的，不像是壞人啊！”小門將眉頭微蹙，跑到顧青山身邊，開口問道。

“他們的確不是壞人……可他們是……”

顧青山苦笑，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將莫凡三妖的底細透露出來。

“先生，我們這是要到哪兒去？”

一個與小門將個頭差不多的孩子看向顧青山。

“離開東陵城，去一個沒有妖怪的地方！”顧青山不假思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