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被斬，牛大聖元嬰自眉心飛出，只是迷你版的身軀之上卻有著一道裂痕，自上而下，幾乎將他元嬰都分為兩半。

縱是如此，他此刻依然滿臉笑容。

“螻蟻，你笑什麼？你就快死了。”

“硬受本聖一刀，被斬掉的不僅僅是你的身軀，還有你的元嬰，真為你感到可惜。”

袁野手持戰刀，一臉淡漠的看著眼前笑盈盈的牛大聖，並未再度出手，因為此時的牛大聖已經不值得他再出手。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牛大聖輕笑，他低頭看向腳下，卻發現自己的雙腿開始漸漸消散，這才嘆了口氣，接著轉過身去，看向遠處哭得撕心裂肺的牛小聖。

“小聖，我的孩兒，爹爹從未辜負過你的期望，以前沒有，現在依然不會有！

只是可惜了。

大家犧牲了這麼多，那位道友甚至不惜一死，可最後還是未能如意……

今後的路，你要自己去走了，爹爹就不再護你左右了。”

牛大聖言罷，胸膛以下已經盡數散去。

此時的他彷彿是印在虛空中的一張畫，正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緩緩抹去。

他最後看向了不遠處那道已經斬殺金猿族修士的身影，與之四目相對，然後欣慰的笑了，最後抬頭看向蒼天，怒吼道：

“我輩修士，何惜一死？豈不聞螻蟻也可戰天！”

牛大聖的聲音還在天地間迴響，但天地間卻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唉……最終還是走向了這一步……”

陣法之地，莫凡踏足在一具千丈金猿的眉心，緩緩抬起了手中的斬天刀，指向遠處的袁野。

“九州修士，黑風山山主來寶，請戰天人！”

“姓袁的，速來受死！！”

莫凡怒吼，身後颶風之翼扇動，他整個身體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螻蟻之輩，豈敢逆天而行！！”

袁野同樣震怒，只因為莫凡剛剛斬殺了他的兩位麾下，同時也是他的兩個族人。

一道道金色秘力自他身體中盪開，於虛空中泛起一道道漣漪，好似一片金色水波在虛空中盪開。

很快，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了遠處的一道漣漪之中。

這道身影正是莫凡，他剛剛已經全速施展了，可剛要逼近袁野身前，便發現整片空間都凝固了起來，好似一片無形沼澤令他前進變得無比艱難。

“有點麻煩，這傢伙居然也領悟出了意境。”

錢大爺的話在莫凡腦海中響起。

“究竟何為意境？”

莫凡咬牙，沉聲開口。

“你可以看做是比領域更高深的一種力量，是精神與力量的結合，趨近於法則，但還未達到法則的高度。

所謂意境，很難言明，因為它本就是一種感悟的體現。

你所修行的刀意與劍意便是意境的雛形，但想要真正領悟出完整的意境，必須得達到化神期或是你們所謂的聖境才行。

因為只有那個境界才真正的做到了神與意合，才方能有機會將意昇華為意境。

不過你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可不要忘了你的王之力，那玩意兒比這所謂的意境更稀罕！”

雖然莫凡沒有徹底明白錢大爺的話，但卻聽清了最後一句話。

他當即調動王之力，果然發現自己瞬間變得輕鬆了起來，雖然依然有所阻力，但比之剛才卻是要好了不少。

這時，袁野的戰刀已經劈向了他，莫凡不甘示弱同樣一刀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