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豈有此理！！”

言末聞言後也不禁面露怒容，忍不住恨聲道：“難道他們就對這青丘城內百萬百姓的生命無動於衷嗎？！”

“言末哥哥，老祖說得對，如今人族運勢大減，北有蠻族入侵，南有妖族登陸，頹勢已顯，我們還是趁早離去吧！

至於這些百姓，他們本就是南國子民，連南國皇帝都拋棄了他們，我們憑什麼要來保護他們？”女子柳眉微蹙，忍不住勸道。

“雲裳，你不懂的，我畢竟是人，身為人族的一份子，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族遭受苦難？”

言末苦笑，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去將那皇室的使者放了吧！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放不了，他已經被我給宰了！”塗山雲裳冷哼道。

此話一出，言末頓時長了張嘴，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一臉認真地看向塗山雲裳，沉聲道：“雲裳，若實在事不可為，你就離開吧，去尋老祖，也只有她能夠庇護你！”

“言末哥哥，我才不走，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塗山雲裳卻是搖了搖頭，一臉倔強地盯著言末，令言末無奈一笑。

“你跟著我幹什麼，興許什麼時候我就死在了這裡。”

“那又如何？”

“大不了咱們兩個一起死在這裡就是！”

塗山雲裳俏皮一笑，卻是絲毫都不慌張與恐懼，見言末皺眉，便連忙開口道：“言末哥哥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經說動了老祖，她如今也已經前往正一道宗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帶領正一道宗強者來援。”

此話一出，言末頓時安心了不少，當即抬手輕撫過眼前女子額頭上的銀絲，露出淡淡笑容來，柔聲道：“雲裳，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

塗山雲裳當即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言末一臉認真道：“從小時候你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發過誓，這一生都要和你在一起！”

“不，不是這一生，而是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

塗山雲裳甜甜一笑，倒是令言末心中大為感動，情不自禁地將小狐狸攬入懷中，喃喃道：“雲裳，有你真好！”

“言末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善良，你明明可以不用理會這些凡人的生死。

老祖給我說過人心是複雜的，說你今日之舉或許會令滿城百姓感動，可若以後當你無法再完美的守護他們時，或許他們反而會怨恨於你。

若真有那麼一日，你會後悔嗎？”塗山雲裳說著，忍不住抬頭看向言末。

“曾經倒也有一個傢伙和你說了差不多的話，不過他說得要更為直接一些。”言末微笑道。

“誰啊？”塗山雲裳好奇道。

“黑風山的那隻蛤蟆妖，他也曾說我太善良了，而且還說像我這樣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的，因為人心是複雜而多變的。”

言末說著搖了搖頭，旋即又道：“當時我的回答是：無所謂，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這世間已經夠險惡了，總得有人站出來給予一些光明，至於會不會死這個問題，在我看來世間生靈總歸是要死的。

所以如果註定要為別人而死，註定沒有什麼好下場，那也一定是命中註定，也就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只要自己問心無愧，便足矣！”

言末說著，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天際，卻發現今日天氣格外好，整片天空都湛藍得好似一片大海，沒有半點雲彩。

“也不知道那隻蛤蟆妖如今怎麼樣了，當初我們不告而別，他會不會生我們的氣？”

言末喃喃自語，塗山雲裳聞言，也笑道：“是啊，不過是那傢伙先不告而別的，這可怪不了我們！

不過那傢伙還真是夠厲害的，硬生生的推動了妖族改革，成立起了一個所謂的守護聯盟，反而將妖族給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