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別說得這般難聽，我們魔族也是身不由己！”

黯燼嘆了口氣，旋即沉聲道：“早在無盡歲月之前，這個世界還沒有你們人族與妖族，我們魔族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後來在遠古時代，靈界強者大肆入侵，差點將我們整個魔族都滅掉。

不過我魔族乃不死不滅之軀，這才倖免於難，於是人族的一些強大修士將我們封印。

這筆血債讓我等如何不記恨在心？”

“而你們妖族從一開始也不過是那些人族修士的靈寵而已，後來在此界繁衍生息，最終漸漸崛起。

但人族擔心你們反噬，於是也將你們大肆屠殺，將你們永遠圈養在十萬大山之地。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看，你們妖族與我魔族是一樣的，皆是同命相連的可憐族群。

如今我們魔族終於脫困，而人族為了抵抗天人下界也幾乎耗盡了氣運，你們妖族也適時崛起，這對我們兩族而言無疑是天賜良機！

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彼此內亂，九州這麼大完全也可以容得下我們！

我們只要聯手覆滅人族，四大洲域之地各取其二，豈不妙哉？”

莫凡聽了這番話後心中頓時冷笑連連，若不是他從倒懸山的書庫中瞭解過歷史的真相，若不是有錢大爺告訴了他魔族的來歷，他還真的差點會信了這黯燼的鬼話。

他並未揭穿黯燼，而是冷笑道：“你應該很清楚我和帝釋天的矛盾，你們既然選擇了他，那我們之間就註定沒有任何合作的可能！”

“道友說得對，不過既然是合作，那便是誰更有價值，誰才值得被合作。

相比道友，帝釋天那傢伙狂妄自大，修為也並不如道友強大，所以若是道友願意，本尊願意助道友一起解決掉帝釋天那個懦弱的傢伙，然後助道友整合妖盟，將整個妖族全都掌控在手中，成為妖族真正意義上的妖帝！

道友以為如何？”

黯燼咧嘴笑了笑，目光緊盯著莫凡。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你一直都是在付出，不過……”

“很可惜，本尊從不與反覆無常之輩合作，而你也不配與本尊合作！”

莫凡身體一閃，瞬間出現在黯燼的眉心前，同時一指點出！

無盡劍意凝聚，全都融入了這一指之威。

一道璀璨劍光一閃而過，瞬間撕裂了黯燼的眉心。

“啊！！”

黯燼慘叫，繼而滿臉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蛤蟆妖，你找死！！”

黯燼怒吼，六條手臂同時齊動，轟向眼前的莫凡。

“你錯了，死的只會是你！”

莫凡神情淡漠，眉心處瞬間有一道金光閃過，瞬間便洞穿了黯燼的眉心！

黯燼身體一僵，臉上表情瞬間凝滯，接著整個身軀都潰散開來，濃郁魔氣四散，最終只有一根紅色的手指漸漸腐朽。

“蛤蟆妖，總有一天你會為了拒絕本尊而後悔的！！”

黯燼的咆哮聲在雲海上響徹，而那根紅色手指也最終化作點點星光徹底散去。

被祭出的通天劍再度迴轉，重新沒入了莫凡的眉心。

看著黯燼徹底消散，莫凡不由眉頭一皺，沉聲道：“這傢伙不是本體！”

“這是魔族的真魔分裂大法，可以將自身的軀體化為分身，且實力同樣不比本體弱多少，不過動用此法也需要付出極大代價。

你如今斬去了他這一分身，他本體也必定會受到極重的反噬，短時間內卻是難以掀起什麼浪花來。”

錢大爺見多識廣，當即便為莫凡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