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妖點了點頭。

“你……究竟是不是他？！”

這時，月柳突然看向莫凡，柳眉微蹙。

“是也不是。”

莫凡微笑著開口，然後頗有幾分深意掃向幾人，淡淡道：“關於我的身份我不希望你們向外人透露，能夠做到嗎？”

“我知道了。”月柳苦笑著點了點頭。

東方水月也微微一點頭，沉聲道：“前輩放心，我們知道分寸的。”

“如此就好。”

莫凡見兩人都點頭應下，當即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吾名莫凡，的確是妖族之修，而且你們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我與那帝釋天並不和睦，否則也不會為了你們得罪他。”

聽到莫凡這熟悉的名字，月柳心中反倒是鬆了口氣，也大致明白了兩個莫凡之間的關係。

東方水月則是目光一閃，問道：“前輩是說你們妖族內部也並不和睦？”

“雖然你在套本尊的話，但的確如此。”

莫凡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十萬大山的妖族如今分裂成了兩大陣營，一是帝釋天統領的妖盟，另一陣營則是以本尊為主導的守護聯盟。

妖盟主戰，想要趁機攻打神域，毀滅整個人族。

而我守護聯盟則不同，我們更加推行的是有序的秩序，主張有教無類，天下大同！

這也正是我出手救下你等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你們與我有些淵源。

更重要的是我並不希望人族就此滅亡，在我看來人與妖兩族其實也不是不能和諧相處。”

莫凡的話讓東方水月眉頭微蹙，也就在這時，一身鬼氣繚繞的吳秋月則是突然開口道：“前輩，多謝你將水月帶來，秋月沒齒難忘！”

“舉手之勞而已，也是本尊昔日對你的承諾，沒什麼可謝的，這本就是一場交易罷了。”

莫凡擺了擺手，接著輕笑道：“倒是你的大度實在是讓本尊開了眼。”

此話一出，吳秋月頓時苦笑，接著貝齒輕咬，說道：“我曾經的確恨透了水月，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可這麼多年裡我漸漸放下了仇恨，也漸漸地的明悟了昔日之事。

事實上並不能怪水月，他其實也是不知道的，最該死的是他的師傅！

後來水月殺死了他的師傅，也算是為我吳家報仇雪恨了，只是水月卻一直不肯原諒自己，所以才就此一去不復返。

否則他完全可以再回頭將我這一個小小鬼物徹底殺死，如此以來他也就能夠徹底的從心中將我給抹去，從而在修為上更進一步！

但他終究沒有這麼做，所以他的心裡是有我的。”

說到此處，吳秋月轉頭看向雙眼已經發紅的東方水月，有些悲哀道：“只可惜，我們今生註定是人鬼殊途了……”

“秋月，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重現人間的！”

東方水月則是沉聲開口，然後衝莫凡恭敬一禮，一臉真誠道：“晚輩想要將秋月帶回迷神島，還請前輩成全！”

“你們本就是夫妻，能夠再次重逢與恩愛也算是緣分未盡，便隨你們去吧！”

莫凡見狀只能微微一嘆。

愛情這東西，實在是讓他難以琢磨透徹，明明眼前這兩人有著血海深仇，可最終卻能徹底放開心扉，再一次走到一起。

這讓莫凡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