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城,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敢不敢做?”
耿朝忠目光灼灼的看著吳澤城。
吳澤城一咧嘴——這耿朝忠,經常以自己的上級自居,自己是懶得跟他計較,沒想到這傢伙現在打蛇隨棍上,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說吧!“吳澤城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我要你,明天就去黨調科找碴,把劉一班揍一頓!”耿朝忠圓睜著眼睛,滿臉都是瘋狂的神色。
“你瘋了!”
果然,一聽耿朝忠此言,吳澤城一下就蹦了三米高。
“耿朝忠啊耿朝忠,你自己不敢去,淨特麼讓我頂雷!你不知道黨調科的家法嗎?!你還不如現在就崩了我!”
吳澤城一邊說話,一邊從懷裡掏出駁殼槍,強行塞到耿朝忠手裡,然後舉起耿朝忠的手,對準了自己的腦袋,臉色鐵青的說道:
“來來來,就朝這打,給兄弟我來個痛快的!”
耿朝忠滿臉苦笑,好不容易才掙脫吳澤城的手腕,無奈的說道:
“你也不怕槍走火!”
“怕,但我更怕你發瘋!”吳澤城憤怒的說道。
耿朝忠語重心長的說: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在新科長來之前,你找個由頭跟劉一班鬧點不和,這樣新科長會不會對你另眼相看?”
吳澤城不屑的撇撇嘴,說道:
“屁,你個白痴,哪個上級都不喜歡刺頭!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行!再說了,我要敢對劉一班動一根手指頭,他就算當場槍斃了我都沒話好說!你想要讓我和劉一班鬧不和,也別出這種餿主意!”
好吧,耿朝忠承認吳澤城說的有道理。
看來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不過,片刻後,耿朝忠就又滿臉驚喜的跳了起來,對著吳澤城說道:
“澤城,你不敢打劉一班,但是總敢打他那個四眼餘秘書吧?打他,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吧?!”
呃?
吳澤城一愣,這倒是個辦法。
主人不敢打,還不敢打狗嗎?!
但是,就算能打,打了又有什麼好處?
看到吳澤城的神色,耿朝忠開始給他剖析厲害:
“這國防部的特務都是軍人出身,跟咱們黨調科一向不對付,也就是山東地區情況特殊,所以才派人過來。你就表現得激進一點,顯得跟黨調科格格不入,說不定還能得到新科長得支援,這對你的工作也很有好處嘛!”
“有個屁好處,劉一班回去給徐處長說一嘴,說我這個人心生反骨,不得重用,我在黨調科的前途就完了!”
吳澤城搖頭。
“你不懂,你聽我的,只要你表現的正氣凜然,對黨調科的貪汙受賄深惡痛絕,那一定會得到新科長的信任!以後,你就跟著新科長走就好了!再說了,你真以為自己在劉一班那裡有什麼好印象啊!”
這麼一說,吳澤城倒也接受了。
畢竟,如果能迅速獲得新領導的青睞,對自己的工作也有利嘛!
兩人又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久,吳澤城才告辭離去。
........
同樣是深夜十點鐘,就在耿朝忠未雨綢繆的時候,南京的中央陸軍軍官大學,以前的黃埔軍校教務處,四十多個人擠在小小的學生會議室裡,門外幾個放哨站崗的軍人警覺的監視著異常,一切都表明,這裡有一樁大事發生!
“各位,”會議室裡,一名身穿軍裝,身量不高,麵皮白淨,戴著眼鏡的二十餘歲軍人,正在講臺上慷慨直言。
此人在臺上慷慨直言,臺下的四十餘名聽眾聚精會神,目光灼灼的盯著說話的年輕人,而這些聽眾,同樣英姿勃發,毫無疑問,他們都是黃埔軍校中的精銳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