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只是一個商人而已,這種技巧,我很欣賞,但欽佩還談不上。”
北原香子一口否決了野田向敏的猜測——她知道這個師兄的想法,她可不想讓這個師兄因為一些個人情緒的原因讓事情變壞。
在她看來,這個白老闆目前尚未表現出明顯的政治立場,所以,還是可以爭取乃至收買的。
想到這裡,他再次開口對野田向敏說道:
“師兄,我有一個計劃,我們是否可以適當的給這個白老闆一些甜頭?我最近了解到,他一直在為如何打入奉天和旅順口發愁,在他看來,北方的青島,濟南,奉天,長春都是商業上尚未開發的處女地,而我們,在這些地方都很有力量。”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給他的商業活動提供便利,從而進一步的控制和收買他?”
野田向敏突然來了興趣。
這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畢竟,老師的關係只是老師的,並且老師死的很突然,並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交待。雖然自己也在這幾個月裡,與鹽田公館的谷狄華雄前輩和日本領事館進行了會面,但是想要達到老師那種程度,明顯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做到的事情。
所以,自己現在在島城的根基其實很弱,也沒有完全依附於自己的商業勢力。
“是的,”香子開口了,“我們可以嘗試給他提供一些方便,甚至,您可以用一個日本商人的名義對他進行入股,您覺得如何?我想,權衡利弊後,他不會拒絕的。”
“好,我考慮考慮,過段時間我給你答覆。”
野田向敏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說道:
“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居酒屋喝一杯?”
“不了,”香子的臉上露出十分遺憾的神色,看樣子,她也十分想和野田呆一起,只是因為一些無法拒絕的理由罷了,她誠懇的看著野田向敏說道:
“師兄,您知道的,我現在和一箇中國姑娘住在一起,那個姑娘是和我競爭的失敗者,前幾天,她住的地方被人攆了出來,所以找到了我,如果晚上我不回去,我想會被她發覺的。”
“好吧。。”
野田向敏只能無奈的點頭,他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時機,至少,這件事情,他還需要和谷狄華雄交待一下。畢竟自己曾向那個老頭子誇下海口,可以搞得到溥儀那邊的詳細動向。
兩人起身告別,北原香子悄無聲息的從這家店的後門繞了出去,不過,這一切,卻被另一個女扮男裝的跟蹤者看在眼裡。
這個跟蹤者卻沒有繼續跟下去,反而叫了一輛黃包車,開向了白公館。
..........
“哦?她去見了一個人?”
耿朝忠同樣用手輕輕撫摸著對面女子的手背,而對面的女子顯然已經習慣了兩人之間這種親密的接觸,但是,當耿朝忠的腿微微跟她的膝蓋接觸的時候,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玉真輕輕的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我們在談工作,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
玉真俏臉微紅,薄嗔淺怒的埋怨著。
“抱歉,不好意思我咯您腳了。”
耿朝忠連忙嬉皮笑臉的道歉。
啪!
玉真的手又翻過來打在耿朝忠的手背上,但是緊接著,又輕輕的在耿朝忠手背上摸了一把,以示安慰。
“好了,沒什麼大事。”耿朝忠收斂了笑容,嚴肅的說道:
“今天是你第一次跟蹤,很成功,但是,也與這趙夢琴沒把你放在眼裡有關,即使發現了,你也可以用好奇來掩飾。不過,我們仍然不能排除她殺人滅口的可能性。並且很可能,她真的會殺人滅口。”
“我不怕她,我也練過。”玉真很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