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個人則從來沒有聽說過方途這個名字,他們狐疑的看向了不認識的幾個人,但是卻還是搞不清楚狀況。
事實上,十人團裡面,只有王天木和冷欣,蕭灑,陳恭樹,鄒正這幾個人是熟識的,其餘幾個人,經常在外地工作,絕大部分並不相識。
戴笠也難得的笑了幾聲,然後眼光又轉到了另一個身穿西服,頭戴禮帽的人身上。
“樂醒兄,你還呆在上海,你對那裡比較熟悉,行事也方便。”
“好。”那個人簡單抬了一下頭,很快就又低了下去——事實上,此人自從進門,就一直低著頭。
但一直站在角落裡的耿朝忠眼睛卻是一亮。
樂醒,餘樂醒!
接著,戴笠又看向了站在餘樂醒身邊,身穿黑衣,臉上肅殺之氣畢露的年輕人:
“理君,你跟在餘先生身邊好好學習,時機成熟,我會把你調回南京。”
黑衣年輕人點頭答應。
最後,戴雨農把面孔轉向了耿朝忠。
“方途,你還留在南京,一會兒留下來,我有事吩咐。”
“明白。”耿朝忠低頭答應。
戴雨農又交代了幾項任務,然後宣佈散會,耿朝忠則留下來,等待戴雨農的吩咐。
“今天是你第一次參加我們十人團的聚會,感覺怎麼樣。”
戴雨農坐在辦公桌後面,語帶親切。
“大家都很謹慎,只有天木大哥一向豪放。”耿朝忠回答。
“做這行,不謹慎不行。”戴雨農指頭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但畢竟是自己人,也不要戒心太重。我們復興社十人團,是一個大家庭,雖然對外儘可冷酷無情,但是對內,大家還是要講兄弟情義的。
再者,現在特務處成立,很多事情都需要大家互相配合,相互之間熟悉一些也是好事。
還有,剛才那個餘先生,以前是中共的人,跟過中共的情報首腦伍豪,曾經在蘇聯學習情報和政治保衛工作,槍法百發百中,精於機電維修和爆破,號稱工程師特工,是難得的人才,以後你有機會要多向他學習。”
“小弟明白。至於餘先生,一看就非常有經驗。”耿朝忠回答。
“嗯,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好怎麼帶學生?”戴雨農提示道。
“具體的人員培訓,我會參照以前對日本人作戰的一些經驗,自行編撰教材,只是,我現在身在南京,恐怕短時間內無用武之地。”耿朝忠回答。
“這就是我留下你的原因。”戴雨農臉上露出微笑,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不錯,“南京作為我國政治中心,日本諜報人員的活動一向都很猖獗,我受命,對日本敵特分子,進行甄別和抓捕。這件事,由你來做最合適。
一則,南京地處我國腹地,你們的安全有一定保障,再則,你在軍校任務繁重,也不適合到外地工作。”
耿朝忠頭,戴雨農考慮的很全面,自己不像十人團的其餘老人,已經有了自己的班底,如果讓自己帶領一群新兵去外地工作,難免會出紕漏。
“最近幾年,憲兵司令部的勢力膨脹的很厲害。這幾年憲兵科的畢業生,幾乎全都加入了憲兵隊,還有步兵科的一些學生,也被谷正倫吸納了進去。
不過,我已經得到校長首肯,這次憲兵科和八期的畢業生,任由我挑選,所以,人選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從下週起,你要的人會陸續到位,不過怎麼調理他們,你可得多下心思。”
“小弟明白,請大哥放心。”耿朝忠面露喜色。
“還有,谷正倫一向與二陳交好,也與黨調處來往密切,南京也是他們的天下,這幫人,對外無能,對內卻很有辦法,你行事務必要小心,千萬別被他們抓了小辮子,否則,我在校長的面前,也很不好做,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