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躲避了小黎老師的無差別撞擊,雲聰踩著自己的雪橇狗狗祟祟的滑到了謝時縉身邊。
“小小小哥……”
謝時縉戴著護目鏡,饒是這裡已經被他們包場,他站在那裡,依舊散發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
聽見雲聰的聲音,他微微側了側眸,冷冷地問道:
“怎麼?現在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雲聰鬆了口氣,立馬蹬鼻子上臉,“哪能呢!我這不是看見小哥您太驚訝了嘛!”
事實上,昨天晚上他們被叫來朔北的時候都還一臉懵逼。
但既然小黎老師約他們出來滑雪,他們自然全都歡欣雀躍的把自己打包送來了。
雲聰早該想到的,自己遲早會遇見小哥。
那天晚上來接小黎老師的就是他……
“那個小哥,你怎麼會認識小黎老師啊?”
謝時縉反問道:“我做事需要跟你交代?”
雲聰:“……”
雲聰求生欲極強的趕緊搖頭,“不不不,不需要。”
謝時縉的視線一直緊緊停留在遠處那道身影,沒有再搭理身邊的人。
突然,
護目鏡下,男人瞳孔一縮。
雲聰就看見了能震驚他媽一百年的一幕。
他大哥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下方小黎老師的方向衝了過去,在她即將撞上賽道的護欄的前一刻,一把把人拽住了。
這就是他媽說的患病在床,命不久矣的小哥?
另一邊,
被謝時縉拉住的黎雲熙沒有半點驚訝。
她似乎早就知道,只要她遇到危險,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來。
“老謝,多謝了。”
許是這兩天她真的太“活潑”了,竟然跟著柳絮一起開始打趣起他來了。
謝時縉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完這句話,黎雲熙甩開他的手,打算繼續自己的滑雪大業。
她就不信了。
以前北地那麼厚的雪,那麼簡單的兩塊木板做成的雪橇,她都能如履平地。
沒道理到了華夏,自己竟然連滑雪都學不會。
可謝時縉很快就拉住了她,“今天別滑了。”
她身上看著摔得髒兮兮的,受的傷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