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說了家裡有個梅超風,她說準備個頭盔再來,怕腦袋上被你抓出三個洞來。”
“切。對了,等下給我幾張簽名照,我有同學是你粉絲呢,呦呦,狗蛋都有粉絲了,蛋粉兒,蛋白粉兒啊,哈哈,你粉絲可以叫蛋白粉兒啊。”
“……”
孫心悅贏了一招,開心的要死。
孫叔給他送到門口:“明天一起來家裡吃飯,跟你媽媽說過了啊。”
“好咧,給您帶了神秘大禮,明天帶過去給你。”
“哦?我的禮物啊?”
“對啊,”季銘小小聲兒地湊過去:“當地老水牛的牛鞭一條,好東西。”
“……越大越不正經。”
“要不怎麼說老不正經呢,您這年紀,就算是大不正經。”
孫心悅在後頭嚷嚷:“我的禮物呢?”
“哈!”
季銘衝她哈了一口氣:“黔陽山區優質空氣一口,特意給你帶的,白白。”
季銘提溜著行李就跑進小區了,尹寧站在樓下面等他。
哎呦。
看見尹寧身前站的那位大媽,季銘真的搖頭,這位跟他家住對門,從季銘開始學藝術,她就跟尹寧說這條路不好,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不能讓他去當演員。
說了十年了。
牛逼不牛逼。
“媽。”
“回來了,走走,回家。”尹寧看見季銘,都顧不上開心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陳姐,我們先上去了啊。”
陳姐上下瞅著季銘:“真是靠臉吃飯了啊,還戴個口罩遮住,生怕給人看了?”
“那是,像您這麼豁達,不愧是靠不要臉吃飯的。”
“……”
“胡說什麼。”
季銘反正也無所謂,他噴陳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誰被成年累月地否定選擇的道路,都得發火——偏偏陳姐這人很奇葩,皮厚,被季銘噴了很多很多次,她還是一如既往。
尹寧私下裡跟季銘說,這可能是她喜愛你的方式。
陳姐是二婚,家裡的孩子是丈夫的。所以一定要理解成她稀罕季銘,其實也不是說不過去,從小到大,滿小區的小孩兒,她還真就對季銘上心,有點什麼風吹草動,第一個跑來跟尹寧報信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