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的主意。
話在季銘嘴裡打了個圈圈,吐出來就變成了:“成!”
“試煉角色(1/50):馬路,《戀愛的犀牛》”
還願任務被激發了,原來並不需要登臺,就可以激發試煉角色的,季銘放下一半心來,這樣的話,50個角色,還是比較好完成的。
“來來來,給他們讓地方。”
小練習廳本來就不大,其他人都靠著牆坐,把中間留給季銘跟肖鼎。
“我們一段一段來?”
“好。”
肖鼎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過了幾秒,刷一下睜開——這是馬路了。他演了幾十場《犀牛》,又是典型的體驗派演員,幾乎瞬間就可以從肖鼎進入到馬路的角色。
“黃昏是我一天中視力最差的時候……”
他語氣淡漠。
“我愛你,我真心愛你,我瘋狂地愛你,我向你獻媚,我向你許諾,我海誓山盟,我能怎麼辦?我怎樣才能讓你明白,我是如何的愛你?”
他開始急促。
“我為你自暴自棄,從此被人憐憫?我走入精神病院,我愛你愛崩潰了?愛瘋了?還是我在你窗下自殺?”
“明明,告訴我該怎麼辦?”
“你是聰明的,靈巧的,伶牙俐齒的,愚不可及的,我心愛的,我的明明……”
歇斯底里之後,虛弱的,絕望的,但仍固執的,肖鼎那雙犀牛眼,看著季銘——就好像在叫他“銘銘”一樣。
朱曼有點想笑——但太不合時宜了。
季銘自己沒有任何別的想法,他處在一種熟悉的感覺裡,錦鯉正在發揮作用,肖鼎的演出全方位地印在他腦子裡,所有一切內在的,外在的,而同時,段亦宏、劉暢這兩位馬路的表演,他曾經看過的,也在不斷地提供視角和感受。
他對馬路的理解,正在飛速進步。
季銘開口了:
“黃昏是我一天中視力最差的時候……”
坐在角落的孫璐,覺得面板上開始發麻,她看過肖鼎的演出,也看過季銘的影片——但季銘現在開口,卻比影片裡要讓人驚訝太多。
語氣都是淡漠的,肖鼎很純粹,但季銘有層次。
肖鼎的急促是全身心的,像離弦之箭,季銘的急促是鋪天蓋地,像暴雨前夕,那黑雲,那疾風,那驟雨,從任何一個角度追來。
到最後的瘋狂,肖鼎是掏心挖肺,歇斯底里的,季銘卻像是刀尖上,火海上的舞者,在絕望裡瘋狂起舞、釋放——結束就是死亡。
……
幾段表演之後,兩個人身心俱疲,幾乎是塌倒在地上,卻還能對視一眼:這個男人,很好!
觀眾們終於可以深呼吸,然後鼓掌,孫璐也在鼓,心裡卻有一種還沒出手就被打敗的感覺——就像是激動說完兩位馬爸爸的八卦,回頭卻發現自己只吃得起泡麵的那種。
我有資格麼?
孫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肖鼎的馬路是獨具個人風格的,”談導猶豫了一下:“至於季銘的馬路,不太好說。”
“哈,”肖鼎緩了過來,笑了笑:“我可以演出我的馬路,季銘也可以演出他的馬路,但季銘還可以演周衝,演其他的,我是為馬路而生的,季銘是為舞臺、為表演而生的。”
“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你們這就成知音了?”顧銳插了一句:“有點gaygay的哦。”
換來白眼四枚。
——
不給推薦票,就讓你變得gayga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