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肥腸面,季銘那碗加了五塊的冒,最後還是周西宴掏的錢。
“好心疼啊。”
季銘對這位大師姐也挺服的:“咱們又不是在五星大酒店吃的,您至於麼。”
“關鍵是事兒沒辦成,想討的姑娘沒討進門啊,是吧?媳婦到手,那彩禮十萬八萬都不心疼,可沒到手,就是請她吃了塊雪糕也心疼啊。”
“……得虧您不是個男的,不然這個人生大事估計難解決,太摳。”
周西宴笑的不行:“你們要去哪兒?送你們一程?”
“算了,怕您回家心疼油錢。”
“哎呀,我們倆真挺有緣分的,才認識半個多小時,你就這麼瞭解我了。”周西宴也沒堅持,說了兩句,開著她的大奔走了。
季銘目送她走遠,轉頭看著哈氣的初晴:“冷麼?”
“還好。”
“伸手,給你捂捂。”季銘把手攤在她面前:“剛才百度了周總?查到什麼了?”
初晴本來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被季銘轉移了話題,自然而然就把手放在他手心,被整個包裹住,果然暖和起來——男人對女人來說,有時候是剛需,比如生娃的時候,比如需要暖寶寶的時候:“你看見了?”
“是呀,我就在你的小心心裡,什麼都看的見。”
“她好厲害啊,好多明星都是她公司的,還這麼有氣質。”初晴有點憧憬:“而且她也好和氣哦,這種大人物,我還以為都很高冷呢。”
“那是因為你男朋友也很厲害。”
“我男朋友是誰?”
“蟑螂、老鼠、蚊子,還有大帥哥我,你自己選吧。”季銘一歪頭:“萌萌噠的男朋友一個,你要不要啊?”
初晴只知道笑,就是不說話。
“話說你一直不肯給我一個名分,是不是享受這種曖昧不清的不倫之戀的感覺?”季銘似乎發現了新大陸:“要不,我就不當你男朋友了,當你——爸爸?”
“滾!”
“那兒子?”
“……繼續滾。”
“那你總不能喜歡爺爺吧,這個——”
啪啪啪,初晴也保不住自己的氣質了,一頓拳打腳踢,把季銘給揍的到處鑽,最後從後面直接把她抱住,雙手都困在懷裡,腳也被壓住了,鬧得氣喘吁吁:“我知道了,看來叫爸爸也行,叫兒子也行,就是不喜歡爺爺。”
走過的一對老夫妻,棉乎乎的,笑眯眯看著他們倆,把初晴都看臉紅了。
“放開我。”
“叫爸爸就放開。”
“爸……你個頭,哈哈。”初晴一溜從季銘懷裡鑽了出來,一下子跑了去老遠。
崇文門新世界的室內冰場,人一直很多,等季銘回學校換衣服過去,都快八點了。
季銘不太會滑,反而初晴是此道高手。
“別別別,哦,要摔了要摔了,不要啊初初。”季銘大呼小叫的,扒住圍欄不肯往中間去,初晴一直拉他,掰他的手。
最後還是被拉出去了。
季銘死死地揪住初晴的手:“不許放開啊。”
“那誰是爸爸?”
“我!啊啊啊,不要動不要動,你是你是,你是爸爸,你都長鬍子了。”
哐當,摔了個屁股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