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是生活的延續，是痛苦的慰藉，可是太深入，就會深受其害，我們都該面對現實！”凝晴的聲音也同樣變得脆弱起來。

明臣海在問她的時候，她也在問厲宴。

為什麼他不主動離開她，為什麼要讓她看到那麼不堪的畫面？為什麼，一個夢也不能給她？

她沒有看上奚少，是啊，她怎麼會看上奚少，她的心裡，只有那個負心人。

“那，你面對現實了嗎？”明臣海問她。

“……”

凝晴沉默。

“我只想默默的喜歡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你表白，甚至今天晚上我的出現，也是我妹妹打電話通知我臨時過去的，凝晴，雖然我喜歡你，可從來沒想過要影響你的生活，只要看著你幸福，便是我的幸福！”明臣海痛苦地閉了下眼睛。

“明哥，我們，還能做朋友嗎？”凝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感覺說什麼都是傷害。

愛情裡少了一個人的付出，對彼此都是傷害，不管是愛的那個還是不愛的那個。只是，愛的那個，永遠都是傷得更深的人。

“當然可以。”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此時的他知道，凝晴會比較喜歡聽到肯定的答案。

“謝謝你，明哥！”

不是第一次送心儀的女神回家，而女神的話讓他感覺，似乎，這是最後一次了……明臣海的心，沉甸甸的。

“很晚了，你回去吧，我進門了！”凝晴看著明臣海也不走，也不說話，只好率先打破僵局。

“哦，那，那再見！”

“嗯，再見！”

凝晴開啟門，走進去。

再回頭的時候，明臣海還在那裡。

“回去吧，很晚了！”凝晴說。

“嗯！”

明臣海知道自己沒有理由一直站在這裡，只好轉身，慢慢離開。

指間還留著她身上的溫熱觸感，鼻端還瀰漫著她身體馨甜的少女氣息。

可是，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她寧可在回憶裡一點點彌沉下去，也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接近她。

明臣海的腳步好重，一步步離開，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

終於，他離開了。

凝晴鬆了口氣，關門。

一口氣還沒順過來。一個邪肆的，帶著玩興的聲音響起。而且，還就在耳邊。

“喲，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害我等這麼久？”

凝晴胸口的疼痛還沒過去，緊接著又是頭皮一陣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