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問我怎麼辦嗎?”
一涵點點頭。
安宇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道:“做你想做的即可,但是要提防我媽。”
聽到這句話,一涵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雙眼睜得圓圓的,彷彿自己聽錯了話。
“安宇你怎會說這種話?”餘現推開門進來了,原來他一直躲在門外偷聽。一涵看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要知道,一涵喜歡的是你的爸爸,不是一個普通的男孩子,你這樣慫恿一涵,會害了她的。”餘現說這段話的時候雙目直直逼視著安宇,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脖子上青筋暴起。
安宇躲開他的視線,淡然地回答道:“我沒有慫恿她,要怎麼做那是她的權利,我管那麼多幹嘛,我只是表明我的態度,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既不會幫我媽來害她,也不會幫她傷害我媽。至於後果,像這樣有風險的事,她就應該在做之前就已經做好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說白了,就是一涵決定做什麼,我都不會干涉。”
聽到這話,餘現頹然地往沙發上一坐,細膩而又修長的雙手撐住自己的腦門,那一刻,安宇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但他也只是過來拍了拍餘現的肩膀,便不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公司。
路過門口的時候失神的安宇早把漢堡忘記了,大搖大擺地自己回去了,剛走了不到五分鐘的路程,才突然想起來,隨即拍了一下大腿,準備回去接漢堡。
剛回頭,他就看到餘現牽著漢堡往這邊來了,到面前時,漢堡興奮地搖著尾巴往安宇身上跳。狗就是狗,就算你忘記它的時候,它還是能不計前嫌地繼續向你展示它的愛。
餘現把繩子交給安宇後,就同他一起走。
“我該怎麼做,你大概也猜出來了,我喜歡一涵,是不是覺得很好笑。才認識多久啊,就敢說自己喜歡一個姑娘。”餘現自嘲般地說道。
“不好笑。”
“安宇,你說我應該就此放棄嗎?”
“輕言放棄不是男兒所為,一涵又不是結婚了,只是喜歡的人不是你而已,爭取,你可以爭取。”安宇說著嘴角輕輕上揚,一臉輕鬆的表情。
雨後的夕陽染紅了整片天空,柔和的金色光芒照在安宇的側臉上,泛出點點光輝。餘現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說道:“你就跟牆頭草似的......”
“啊啊啊啊,你們看,是餘現。”尖叫聲打斷了餘現的話。
“哪裡,我的天,臥槽,真的是他,快快快。”
說著一群姑娘開始往這邊奔,尖叫聲響徹整片天空。
餘現一下子呆在了原地,安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立馬回過神來,大叫一聲,“發什麼呆,跑啊!”
說完兩人立馬回頭使勁狂奔,好死不活的,路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高壯的胖子正站在那等著。
姑娘們緊跟著後面叫道:“站住,站住......”
“快讓開。”餘現邊跑邊對胖子大叫道。
然而出乎他倆意料之外的是胖子非但沒有讓開道,反而伸出胳膊一下子把他倆攔住了。衝勁太大,餘現和安宇兩人肚子上遭受重重一擊,反彈回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毛賊,還想跑。”胖子握緊拳頭,伸出大拇指得意地滑了一下鼻尖。
這時候姑娘們也趕了過來,“不用客......”胖子笑呵呵地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個姑娘衝到他的面前拿著包上去就掄了一下,皮包重重地打在了胖子的鼻子上,立馬出血了。
然後其他幾個姑娘也毫不客氣地過來胖揍了無辜的胖子,他費盡力氣將這群人推開,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幫你們抓到了賊,你們怎麼恩將仇報呢?”
“誰是賊,他是餘現,是我們的愛豆,但是你卻傷了他,你傷我不要緊,但是你竟然敢打我的愛豆,那就是活膩了。”說著姑娘忍不住又上去踹了一腳。
一群人又撕扯起來,路人不明所以,只知道要趕緊報警。
不一會兒警察過來了,現場一片混亂,餘現一臉生無可戀地被帶上了警車,安宇無奈地搖搖頭,正整備上車時,警察不安地問道:“你手裡拽根繩子幹嘛?”
安宇回頭看了一眼,“哎喲,靠,我狗呢?”
他環顧了一週,突然發現漢堡正躲在不遠處的冰激凌店裡,有個漂亮的店員正在餵它吃草莓味的冰激凌。
他一跺腳,心裡面一萬隻羊駝奔過,辛辛苦苦養的狗竟然在他遇到危險時獨自逃之夭夭,堪稱業界最沒良心拉布拉多了。
安宇惱怒地喊了一句“漢堡,你給我過來。”
正吃到嗨起的漢堡突然聽到主人的叫聲,呆愣了一下,眼睛老圓老圓的,偷偷瞄了一眼不遠處怒髮衝冠的安宇。
趕緊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還咧著嘴角,笑的一臉燦爛。
這一幕笑噴了周圍的眾人,漢堡搖著尾巴,一臉疑惑,但還是乖乖地爬上了警車,趴在了安宇的腳旁邊。
從警局出來之前,警察教育餘現道:“你現在是當紅偶像,不要隨便獨自出門,容易影響交通和治安的。”
公司的車正停在門口等著,那幾個姑娘可憐兮兮地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餘現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南哥耳語了幾句後,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