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離開後,手錶上的鐘表不停地在往前趕著,秒鐘發出“噠噠”的輕微聲響,也敲動著錦瑟和小劉的心,距離約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這時,門鈴“叮鈴鈴”的響起,錦瑟被嚇了一跳,她捂住自己怦怦跳的心臟,淡定地起身去開了門,然後拎進來一個盒子。
佯裝高興地對一涵說道:“一涵,快過來吃蛋糕,那邊有家蛋糕非常好吃,我昨天晚上訂了一個,來嚐嚐。”
“哦,不了,我最近減肥,這些甜食都不敢碰的。”一涵推嚷道,她不安地攪動著自己的手指,這才一會兒,就覺得如坐針氈,真不敢想象自己還要在這待一個星期。
不管你想不想吃,都要讓你吃點,錦瑟邊在心裡嘀咕邊拿出刀將蛋糕劃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用紙盤子盛起來,在頂部插上一個小叉子。
特地端到一涵旁邊,笑嘻嘻地說道:“嘗一點,一小塊不至於長肉的,你看我都幫你切好了。”
拗不過錦瑟的盛情,一涵便端起茶几上的蛋糕,用小叉子挑了一點點放入口中,香甜的奶油入口即化,餘香充斥了整個口腔。
“天吶,這蛋糕果然好好吃啊。”一涵邊讚歎道邊又往嘴裡送了一大口,不一會兒就將這一小塊消滅了,忍不住又要去餐桌那邊再切一塊。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錦瑟,錦瑟笑著說道:“想吃再過去拿,我買了一整個,給安宇留一塊就好了,那孩子不怎麼愛吃甜食。”
一涵應允著,樂呵呵地往餐桌那走去,剛拿起刀,準備往盤子裡移一塊的時候,一瞬間,只覺頭暈目眩。她趕緊扶住椅子,但是沒有用,雙腿完全沒了力氣,意識也在逐漸消失,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果然還是太嫩了。
一涵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她看了周圍,密閉的小房間,昏暗的光線下只看到牆上斑斑駁駁,鏽跡斑斑。錦瑟還在睡著,正被綁在她旁邊的那張椅子上。
一涵的心裡很慌,她牙齒打顫地喊道:“錦瑟阿姨,你快醒醒,錦瑟阿姨……”
“咳咳”,錦瑟乾咳了兩聲,從睡夢中驚醒,當看到一涵時,裝出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
“一涵,這是怎麼了,哎,我怎麼動不了啊,天哪,誰幹的?我們是被綁架了嗎?”錦瑟慌張地問道。
此時的一涵鎮定的多,她點點頭,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只有一扇小窗戶,還被封死了。她嘗試著想要動一下椅子,但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壓根動不了。
錦瑟在一旁哭天喊地,刺耳的聲音讓一涵有點心煩,這時候,門“嘭”的一聲被踢開了,錦瑟的哭聲戛然而止。
小劉蒙著面,進來後手裡拿著根鋼管,兇悍地說道:“現在,我要給你們拍個影片,沒錯,你們被綁架了,能不能從這活著出去,就看安董事長的贖金能不能立馬到位了。”
一涵的心裡直犯嘀咕,最近很少聽說綁架案了,因為各區的治安越來越好,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件事會落到自己的頭上。看著眼前這個人,她冷哼了一聲,怎麼看都不像那種黑社會,這時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算計了。
一涵轉頭看了一眼錦瑟,錦瑟誇張的表情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子裡。小劉掏出手機,鏡頭對準她們,錦瑟開始呼喊著讓安清修救救她,還不停地喊道:“不要動一涵,有什麼衝我來。”
聽到這話,一涵的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過,影片一錄完,她忍不住說道:“操,這件事是你操控的吧,媽的,你戲能不能演的真一點,你那繩子都快松完了,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錦瑟和小劉一愣,沒想到這麼快就露了餡,她冷笑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剝掉自己身上散亂的繩子。站到一涵的面前,彎下腰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嘻嘻地說道:“我想幹嘛,你說我想幹嘛,你真覺得我會放你這個小賤人和清修雙宿雙飛嗎?想得美。”
一涵對著她的臉“呸”了一聲,錦瑟一巴掌甩了上去,血紅的五個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了臉上。
錦瑟站直身子,轉身對小劉說道:“你先去,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來,影片發給清修後,相信不到一個小時他就能找到這裡,然後我們就進行最後一步。”
想到計劃的最後一步,小劉的兩腿直髮抖,他戰戰兢兢地問道:“夫人,我們真要那麼做嗎?”
“怎麼,你怕了?不要忘記你那可愛的兒子,難道你真的想眼睜睜地看著他病死。”激動的錦瑟此時青筋暴起,像是巫婆一般,兩隻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外了,仇視般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小劉。
“不,我不怕,我會按照計劃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