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車門,果然是漢堡,搖頭擺尾地對著他傻笑,安宇摸了摸他的頭,關掉引擎。
下了車後他朝著門口走去,結果發現漢堡並沒有跟上來,而是坐在汽車門口張望著。沒辦法,只好折回去,拍了拍漢堡的頭說道:“遙遙今晚沒過來,回家吧。”
聽到這話,漢堡不高興地垂下了腦袋,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不情不願地跟著安宇身後回家。
節目錄制那邊,鹿森洗漱完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想到南遙走之前提醒她記得抹素顏霜,便趕緊折回鏡子前,仔細地塗了一層。
然後用手拍了拍,發現水嫩嫩的,而且看起來的確白了好幾個度,一時之間心滿意足。
她輕輕擰開門,先將腦袋探出去半截,看看餘現在幹嘛。當發現對方已經進了被窩,鬆了一口氣,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迅速關掉燈就爬上了另一張床,房間的冷氣開的很足,鹿森搓了搓兩隻冰冷的腳,想起身去洗漱間的行李箱內拿襪子。
但是又怕開燈吵醒餘現,那她還不得被錘爆頭。如果燈一直開著,然後突然關掉的話對睡著的人而言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反過來,關掉的燈如果突然亮了起來,那種刺眼的程度非得能把睡得死豬一樣的人給弄醒。
想了想,鹿森還是不敢冒這個險,最後決定摸黑去拿襪子,反正有手機。
臆想不如行動,她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手機照亮,心翼翼地用另一隻手半遮半掩,怕照到餘現那邊。
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洗漱間,她把手機放到洗漱臺子上,然後蹲下來開始翻箱子,亂翻了一下後剛拿出一個收納袋就覺得不對勁……
“你是偷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把鹿森的魂給嚇沒了,她尖叫了一聲後往後倒去,只聽得“啪”的一聲,後腦勺重重地撞到了浴缸上。
餘現趕緊開啟燈,視線清晰後,只看到自己被翻得爛七八糟的箱子以及一個坐在地上捧著後腦勺的蠢蛋。
他又生氣又心疼,吸了一口氣後忍不住吐槽道:“你大晚上跑過來翻我箱子幹嘛,還不開燈?”
鹿森疼的眼淚水都快出來了,她吸了吸鼻子,邊揉後腦勺邊解釋道:“我沒有要翻你的箱子,我只是想找雙襪子穿,沒開燈是怕吵醒你。”
聽到這話,餘現三步做兩步得竄到了她的跟前,蹲下來,問了句,“疼嗎?”
鹿森搖搖頭,但是眼淚水卻崩不住了,簌簌直流,“吧嗒吧嗒”地滴到地上。
“哭啦?”
餘現輕聲嘆了口氣,把她從地上扶起來,“還真哭了,這麼大人,還哭鼻子,丟不丟人,好啦好啦,我看看,有沒有撞破?”
說著餘現走到鹿森身後,心翼翼地拿掉她的手,翻開頭髮,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還用手輕輕摸了一下。
“發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鹿森搖搖頭,“不用,連包都沒起,一會就不疼了。”
“真的?你可不要逞強,要是有不舒服立馬說出來。”餘現說完對著那塊碰到的地方輕輕地吹了吹。
“你在幹嘛?”
“幫你吹吹啊,時候我摔倒了,我爺爺都是這麼給我吹的,吹過就不疼了。”餘現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鹿森擦了擦眼淚水,笑了笑,心裡面倍感溫暖。她想了想,可不是嘛,時候每次摔跤,爸爸都會過來吹吹摔到的地方。
想到離開家鄉的時候,父母譴責的目光,放著好好安穩的工作不幹,非要去上海這樣的地方流浪。她不敢想象節目播出後,她爸媽在電視上看到她的樣子,開心?生氣?
不想了,想多了也只是自尋煩惱。餘現還在認真地給她吹著,邊吹心裡面邊吐槽對方的蠢。
一會後,鹿森伸出手摸了摸後腦勺,笑著說道:“好像沒那麼疼了?睡覺吧,別吹了。”
“好。”
應了一聲後餘現就趿拉著拖鞋,回到了床上。鹿森趕緊蹲下來幫他的行李箱整理了一下後就跳過去從自己的箱子裡找出了一雙堆堆襪。
出去的時候餘現正坐在床上,鹿森撓了撓後腦勺,疑惑地問道:“你不睡覺幹嘛?”
“被你吵醒了,睡意沒了,話說你為什麼夏天睡覺的時候還要穿雙襪子啊?”
鹿森沒有急著回答,關掉了洗漱間的燈後徑直走回了自己的床邊。敲起一條腿熟練地將襪子套到了腳上,她瞄了一眼餘現,悠哉哉地將另一隻腳套上後才回答道:“你不知道寒從腳起嗎?一年四季都得穿襪子,冬天睡覺不穿的話我連腳都捂不熱。”
餘現“哦”了一聲後便不再說什麼。
鹿森整理了下被子,往裡面一滾,伸手關掉了燈,“你不睡我要睡了,都快困成狗了。”
餘現見燈都關了,便躺了下來,他大眼瞪眼瞪了好一會兒,睏意才來襲,正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隔壁床傳來“呼嚕呼嚕”的打鼾聲。
他眉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