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森跟著點了點頭,老實說她也很想知道了。明明前一秒如一頭凶神惡煞的母老虎,出去一趟回來後秒變啊,不可思議。
安清修突然放下手裡的包,很少開玩笑的他此時卻很想放飛一下自我,十分做作地翹起蘭花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兩隻眼睛突然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撩了一下頭髮,得意地回道:“因為我就是她理想中的金龜女婿啊!”
“噗嗤”一聲,三個人異口同聲地笑了起來,隨著“哎喲”一聲,一涵捂住了自己的臉。安清修趕緊過來,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你不能笑。”
“還不都怪你惹我笑的。”一涵疼的抽了一口涼氣,嗔怪道。
“好好好,我的錯,我給你道歉成嗎?”說著安清修湊上去輕輕地吹了吹。
這一舉動惹得一涵特別不自在,一下子羞紅了臉,打下了他的手,忍不住提醒道:“你這未來的公公,也不在兒媳婦面前注意點形象。”
聽到這話,南遙立馬止住了姨母式微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裝作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安清修卻不以為然,笑著回道:“都是兒媳婦了,自家人,怕什麼。”
此話一出,南遙也羞紅了臉。只剩一旁的鹿森,笑的跟個兩百斤的胖子一般,全程露出姨母式笑容。
“好了,我們趕緊
回家吧。”安清修重新拎起地上的包,催促道。
還沒出門口,鹿森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無奈地說道:“是餘爺爺。”
安清修笑著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中午恐怕不能在我家吃飯了哦。”
果然,掛完電話,鹿森哀怨地垂下腦袋,“吳師傅待會來接我,中午回家吃午飯。”
“趕緊去吧,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南遙忍不住擠兌道。
鹿森朝她撇撇嘴,“你不懂,我在別人家蹭吃蹭喝多不好意思啊。”
“怕什麼,現在你的曝光度這麼高,也跟著火起來了,大不了付房租唄。”一涵忍不住打趣道,她是故意這麼說逗鹿森玩的。
鹿森搖搖頭,苦澀地回道:“賣了我也不夠付他們家那房租的。”
到門外,小黑已經在等著了,迅速給他們開啟車門,鹿森擺了擺手,跟她們說了聲“再見”就耐心地站在那等著吳師傅過來接她。
回到家,漢堡大老遠地衝了過來,它不安地看了一眼一涵,又看了一眼南遙,尾巴搖擺著,臉上的表情甚是複雜。
彷彿在說,擦,怎麼又來一個女鏟屎官,我該跟誰套近乎更好一點呢?右邊的是最愛的鏟屎官帶回來的,還是跟她黏糊一點比較好。
想通了之後,興奮地奔向了南遙,這次它吃一塹長一智了,沒有往南遙的身上撲,只是過去用頭蹭了蹭對方的腿,笑的一臉燦爛。
“天吶,你看漢堡它好喜歡你啊。”一涵忍不住感嘆道。
張媽從屋裡出來,一臉笑容,隨即陰陽怪氣地回道:“它當然喜歡遙遙了,畢竟她是這個家未來的女主人嘛,狗眼還是會看人的。”
話外音一涵聽的很清楚,但她懶得計較。她知道張媽在這個家已經待了二十幾年了,因為錦瑟的事,她一直對她都有意見。能理解,這種人,不去搭理就好。
南遙不行,臉皮薄,聽張媽這麼一說,忍不住佯裝嗔怪道:“張媽,別胡說。”
張媽不以為然,白了一涵一眼就回廚房去了。南遙不傻,她能看得出來張媽對一涵有意見,也能猜出來原因。
她們那個年紀的人,加上那樣的背景,應該非常討厭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在她眼裡,認定了一涵就是小三,再加上誤認為錦瑟的死與一涵脫不了干係,對她的意見就更深了。
安清修半路因為有急事要去公司一趟,所以就叮囑了小黑將南遙她們安全送到家後就提前下車了。對於張媽說的這話,他自然聽不到。如果他當時在現場,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再怎麼說,張媽在他家也工作了二十幾年了,從錦瑟懷上安宇的時候就一直在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南遙緊跟上一涵的步伐,小黑幫忙將東西拎了上來,徑直去了安清修的臥室。
一涵站在樓梯口,不解地問道:“小黑,你把我東西拎那邊去幹什麼?我不要住那個房間。”
小黑顯得很為難,他趕緊解釋道:“安董專門吩咐我的,讓我把東西拎到這個屋裡的。”
話音剛落,一涵趕緊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聽我的,我說不住這裡就不住這裡。”說完已經走到了房門口。
眼睛往裡面瞟了一眼,立馬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