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嗯”了一聲後回道:“pky姐和我說了,就在剛跟我說的,還沒來得及和你說你電話就打過來了。是許姐找人打的,他私底下和許姐的秘書勾搭上了,後來事情敗露後就逃了回去,但還是沒躲過。這是許姐慣用的手法,只要是背叛她的白眼狼,都不會有好下場。”
聽完子夜這番話,南遙心裡五味陳雜,她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只能弱弱地回了句“我知道了,謝謝哈”後便掛了電話。如果她的力氣再大點,真怕會把手機捏碎。
回到小米和齊羽身邊,他們倆同時眼巴巴地看著她,南遙嘆了口氣,悲慼戚地說道:“被許姐找人打的,就是他的那個富婆女朋友……”
“不是,那個富婆找人打他幹嘛?”齊羽焦急地打斷了她。
小米打了他一下,一臉嫌棄地說道:“別打岔,你讓遙遙把話說完。”
南遙看了他們一眼,舔了舔嘴唇,耷拉著腦袋,繼續說道:“他劈腿了,背叛了許姐,所以才會被……”
“天殺的易俊,他這不是找死嗎?那臭小子這死毛病怎麼就改不了,哎,自作孽不可活。”齊羽咬咬牙,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哎,等等,你們看,那是加侖嗎?”小米驚奇地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男的打斷道。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南遙仔細打量了一下,“還真是,他在這幹嘛?”
這時,加侖剛好也看向了這邊,和南遙目光對上後,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走了過來。快到面前的時候,他咧嘴笑了笑,“剛看著有
點像你,沒想到還真是你。”
“你什麼時候在我們醫院住院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小米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道。
過去的事大家都不想再提,有了各自的生活後自不會過於計較以前發生的事。
加侖正想問對方怎麼知道自己住院了,突然低頭看到了自己正穿著病號服。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小米的感覺不太好,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醫院其實並不全盤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一般住的時間短,小毛病的都只穿自己的衣服。穿病號服的不多,尤其是年輕人,這就預示著加侖得的不是什麼小毛病。
看著南遙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加侖躊躇了下,許是他私心作祟,忍不住道出了實情。“淋巴癌!”說完燦然一笑,只不過那個笑容,在陽光的照耀下,竟讓人覺得悽慘。
南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踉蹌了一下,還好站在邊上的小米及時扶住了她。“遙遙,你沒事吧?”
南遙的嘴唇哆嗦著,臉色發白,她用盡力氣拽住了加侖的胳膊,吞吐道:“什,什,什麼時候的事?”
“嗯……你去上海之前吧,那次去找你,想告訴你的,但我覺得不能夠,忍住了。”說著加侖拿下了自己的帽子。
光禿禿的腦袋暴露在陽光下,南遙趕緊從他手裡拿過帽子給他戴上,兩行熱淚禁不住從眼角蔓延了出來。
小米拽了拽齊羽的衣袖,示意對方離開這裡。齊羽也很識趣,心領神會後便和小米一同離開了。
“你,你這怎,怎麼辦?”南遙抽噎道。
加侖笑了笑,抬起手幫她擦掉了眼淚水,安慰道:“我沒事的,你不要哭,你哭了我會心疼。”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南遙的淚水根本止不住,像是決堤的江河。
加侖輕輕地將她攬到懷裡,心痛到不能呼吸,他頓了頓,解釋道:“因為不想讓你擔心,更不想成為你的牽累。”
“還能治好嗎?”
聽到這話,加侖舒心地笑了笑,陽光照在他垂下的眼眸上,打下的影子密匝又長。半晌,他鬆開南遙,捧住對方的臉回道:“不知道,估計治不好了。”
“哇”的一聲,南遙嚎啕大哭,哭到一半,突然覺得有點犯惡心,趕緊跑到一旁,扶著樹嘔吐了起來。
加侖擔憂地跟了過來,撫了撫她的後背,“沒事吧?”
南遙搖搖頭,“只是有點犯惡心,不礙事的。倒是你,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會有辦法的。我們去最好的醫院,肯定能治好的,據我所知,淋巴癌的致死率不是百分之百。加侖,我……”話還沒說完,南遙又突發一陣噁心,本來中午就沒吃飯,此時胃裡哪還有東西吐,到最後,連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加侖不放心,要拖著她去看醫生,南遙趕緊擺擺手,“沒事,我就是暈車而已,加上中午沒吃飯,有些餓。”
聽到這話,加侖趕緊扶著她回到了病房裡,給她拿了水和吃的。
在南遙吃飯的這段時間裡,加侖想了很多,他心裡有想法,但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過於自私,近乎於無理了。
最後,他的感性還是擊敗了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