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大言言擦了擦自己的嘴和手,然後乖巧地說道:“我先去洗漱了。raraa`”
南遙驚奇地問道:“吳媽幫他洗澡嗎?”
大言言從椅子上跳下來,聽到這話,否定道:“不不不,我自己洗就好。”
鹿森無奈地聳聳肩,等大言言離開了之後,她跟南遙解釋道:“他好像很注重個人的,不要說吳媽了,就是我,他也不讓我幫他洗澡。”
“那他爸爸呢?”
餘現聽到提到了他,趕緊過來回道:“他連他媽都不給進去,更何況是我?”
“不,這不一樣,我覺得是因為大言言的性別意識比較強,男孩子還是應該爸爸多帶一些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試試,也許他沒有那麼排斥你。”南遙苦口婆心地勸道。
鹿森贊同地點了點頭,這時南九突然從椅子上也下來了,安宇溫聲問道:“九,你要去哪?”
“和大言言一起洗澡,然後睡覺。”
話音剛落,安宇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對著大家笑著解釋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南遙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九,你是姑娘,怎麼這麼沒羞沒躁的,大言言是男孩子,不可以一起洗澡。”
“可是在幼兒園的時候都是一起洗澡,一起睡覺的。”九攤攤手,無奈地回道。
鹿森嘖嘖了兩聲,轉身對南遙說道:“讓九和大言言上一個幼兒園吧,兩個人做個伴,沒人敢欺負。”
聽到這話,南遙連連擺手,“大言言上的都是貴族學校,九上不起的……”
“不,媽媽,我就要和大言言上一個學校,剛大言言和我說了,他們學校裡也有很多漂亮可愛的女孩,我要不去旁邊看著,萬一他被搶走了怎麼辦?”南九一臉認真地說道。
南遙震驚地看著她,一臉不可思議,忍不住反問道:“你的那什麼,二字弟弟,三字弟弟,四字弟弟不要啦?好了,不要任性。”
這句話問到了九的心坎上了,她耷拉著腦袋,拉住安宇的手嘆了一口氣說道:“爸爸,我知道你窮,那九就不去大言言那個學校了。他要是被別人搶走了,九也沒辦法,不能成為他的新娘,九也很遺憾,那我就等他,等他一輩子……”
突然想到自己的外套落在了座位上,大言言便折回來準備取回去,結果剛到這就聽到了九這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
他面部表情抽動了一下,一臉無語,正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瞧見了安宇,便閉上了嘴巴。徑直過去拿了衣服,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鹿森搗了搗餘現的胳膊,示意他跟過去,心領神會的餘現趕緊起身。
等大言言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南九舒了一口氣,趕緊跑到鹿森旁邊,一臉擔心地問道:“鹿阿姨,剛我說的話是不是惹言言不開心了?”
“怎麼會?”
鹿森話音剛落,南遙趕緊接了一句“是的,南九,你說那種話,誰會高興?都跟你說不要跟著姥姥看劇了,這都學的什麼臺詞?”
南九嘟了嘟嘴,突然想到了什麼,露出得意的笑容,“從今天開始,我要改名字,不叫南九了。”
“那你要叫什麼?”南遙和鹿森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機靈鬼腦袋裡又裝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自然是跟爸爸姓,改名叫安九。”
話音剛落,南遙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對安宇訕訕笑了兩聲,轉過來一臉兇狠地看著九,嗔怒道:“你再胡說八道,心媽媽打你屁股。”
鹿森眯著眼睛偷笑著,她起身抱走了南九,“我帶九去洗澡了,你們倆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在故意給對方留機會。
她們前腳剛離開,安宇就開口說道:“九她……”
“不是你的女兒。”南遙斬釘截鐵地回道。
聽到這回答,安宇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說道:“你說不是就不是,無所謂。”
南遙心一驚,對方的回答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但回過神來後自嘲地笑了一聲,也是,自己和對方分手都五年了。是他的孩子怎樣,不是又怎樣。反正這趟來上海,並不是為了和對方複合來的。
安宇轉移掉話題,隨口問道:“這五年過得還好嗎,加侖他……”
“他手術失敗了,早就過世了。”南遙不鹹不淡地回道。事情過去很長時間了,她早就從那段昏天地暗的日子裡熬過來了。
安宇心臟“咯噔”一下,差點脫口而出,“那你為什麼沒有來找我?”突然想到當時自己已經將話說絕了,便閉上了嘴巴。
頓了頓,才開口說道:“你這次來上海……”
“你放心,不是來找你的,只是剛好有了個薪酬不錯的工作,而且,也是為了九吧。”南遙漫不經心地打斷了對方。
安宇顯得不以為然,至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還是單身,但他對她的愛還能撿起來嗎?用“撿”這個詞似乎有點傷人。算了,他想了想,何必庸人自擾呢,順其自然就好。
大言言回到自己的房間,剛準備關門,餘現就跟著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