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那在你眼裡說了什麼話才能算說了什麼,我在隔壁聽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路易攔著,我早想過來揍你們了,一群兔崽們,說話不經過大腦。”隊長不悅地打斷了他。
……
“退出組合吧!”
剛到會議室蘇婉兒就立馬說道。
聽到這話,路易的瞳孔迅速收縮,他嘴巴動了動,終究沒發出聲音。臉上露出平淡的神情,想了想,自嘲得笑了笑。
“你笑什麼?”蘇婉兒疑惑地問道。
路易輕嘆了一口氣,淡淡回道:“我在笑我自己,最終還是躲不掉要離開這裡……”
“誰說讓你離開這裡了?”蘇婉兒急忙打斷了他。
嗯?
此話一出,路易顯然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露出疑惑的神情,等著對方給她一個解釋。
蘇婉兒不急不慢,走到窗邊,看了會風景後才說道:“和安董事長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離開組合,也就是單飛。你也看到了,他們不待見你,強行留在組合裡,只會讓你未來的發展寸步難行。”
聽到這話,路易的眉頭稍稍舒展了開來。毋庸置疑,他很想離開組合,但他不想離開娛樂圈,畢竟在他眼裡,這份工作比任何一份工作都能養得活自己和他的家人。而且,他喜歡唱歌跳舞,也喜歡錶演。
蘇婉兒轉過身看著他繼續說道:“公司打算將你培養成下一個餘現,希望你能不負所托,好好加油。”
這話聽起來很官方,無形中也給了路易很大的壓力,他知道餘現在娛樂圈的地位和高度,要想達到他那個水平,距離還很遙遠。
“蘇姐你放心,我會努力的。”路易信誓旦旦地說道。
聽到這話,蘇婉兒舒心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對了,現在手頭有個資源,本來是給餘現的,他那個歲數已經不適合了。所以上頭決定給你,是個反校園暴力題材的,現如今,因為這個事,你剛好處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說不定可以趁
此大火一把。”
“啊?”
聽到這個訊息,路易心裡是沒譜的,他雖然有上過表演課,但他知道,那些不過是皮毛。去演個配角還可以,但要說挑起大梁,演男一號,他還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可以。
“怎麼,你覺得不行?”蘇婉兒神色瞬間變了,疑惑地反問道。
“沒,沒有。”路易慌張地回答道,隨即解釋了一下,“因為我之前沒有演戲的經驗,所以我怕做不好這件事,當然,我肯定會努力。”
蘇婉兒輕聲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這個沒關係,你可以跟餘現討教一下,他算是一個很成功的藝人了,少有的沒有被顏值耽誤的演員。現在娛樂圈裡的花瓶太多,想要得到觀眾的肯定,還是要付出努力的。”
路易點了點頭,蘇婉兒從包裡將劇本遞給他,“這個你晚上帶回去好好看看,琢磨一下里面主人公的心理,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勝任。因為你有經驗,本色演出,情感自然真實。”
聽到這話,路易再次點了點頭,他從對方的手裡接過劇本,心裡面突發深深的感觸。
“乙九天”組合為了方便工作,有專門的宿舍,本來路易是有室友的,但發生了這件事後他回去後就開始收拾東西。幸好其他幾個成員都不在,不然又得在他耳邊挖苦他。
蘇婉兒給他重新租了一套房子,準確的說應該是公司給他租的。以他現在的實力,假以時日,就能在上海擁有自己的房子了。
路易的東西不多,一會就全部搬完了,他洗完澡躺到床上,非常享受這樣的時光。一個人的臥室過於美好,像是自己的秘密實驗基地一樣,沒有人能來打擾。
他將劇本拿了過來,大致看了一下情節……
高考剛結束,易銘剛上高一的弟弟易凱突然自殺身亡,自殺之前留了一份奇怪的遺書。
遺書裡提到這麼一比喻,他說自己像是迷失在森林裡的兔子,總有一群虎豹狼熊在惦記著他,但他們其實不是為了要吃掉他,因為他們不喜歡吃他的肉,只是喜歡玩弄他而已……
這段話引起了易銘的懷疑,而且前一段時間他的確發覺了弟弟的不正常,晚回家不說,身上還經常帶著傷。問他總說是放學後留在學校打球摔的。
這一連串可疑的事情讓易銘堅信他的弟弟不是死於意外,自殺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漫長的三個月暑假,易銘不停地調查事情真相,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後來讓他查出來易凱自殺之前經常受到學校裡一群混混的虐待。
對方大概五個人,為首的是當地一富商的兒子,易銘過去找他們,偷偷錄了音。但當他拿那些證據去警察局的時候,警察卻以證據不足一拖再拖,後來他知道了,這些人都被買通了。
況且就算是他們對易凱進行了校園暴力又怎樣,現在的法律並不能對他們進行控訴。絕望之下的易銘鋌而走險,制定了一個完美的復仇計劃。
最後當他將五個人的屍體都埋了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旁邊望天大笑,那笑聲中既有復仇的快感,也有空蕩蕩的失落感,甚至帶著絕望的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