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禹從一旁走過來,站在她們的身邊,一動不動。
段雨珊搖晃著楊小畫的手臂,乞求道:“媽咪,跟我們回家過年好不好?我和爹地很想你。”
楊小畫突然將她推開,惱:“我說了,我不是你媽咪!不要再纏著我!”
段雨珊被她推倒在地,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傷心還是因為摔疼了,段雨珊放聲哭了起來。
段之禹忙上前將孩子扶起,沉聲道:“關月荷,她只是個孩子,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
“我不是關月荷,她也不是我女兒!”楊小畫突然站起來,“不許再纏我!”
她轉身,快步離去。
腳步慌亂。
段雨珊摟住段之禹的脖子,哭得更傷心了:“爹地,媽咪不要我們了。”
“珊珊乖,媽咪不會不要珊珊的,媽咪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段之禹柔聲道,目光看向楊小畫離開的方向,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
看見父母墓碑前擺放著的雛菊,林清婉有些意外,看著花很新鮮,應該是不久前才放的。
是誰?
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個疑問。
突然間想起那次被路凡城抓住的男子,會不會是他?
也許,也只有他了。
她不再作多想,將花擺放好,默默的跪了下去。
今天的天氣很好,雖是冬日,可是豔陽高照,溫暖的陽光烘烤著宇宙萬物。
林清婉在這太陽的暴曬下,身體漸漸出現不適。
她不得不離開。
腳步虛浮的往墓園出口的方向走去,頭暈,眼花,噁心,陣陣襲擊著她。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終是撐不住,眼前一黑。
在她暈過去之前,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環住。
緊接著,她失去了意識。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臂裡扎著針。
一個護士正在給她換吊瓶,看她睜開眼睛,便含笑道:“小姐,你醒了。”
林清婉問:“我怎麼了?”
護士答道:“中暑了。”
“噢。我明明是在墓園裡,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她問。
“你丈夫。”護士答。
丈夫?難道是路凡城?
護士卻說:“小姐,你丈夫長得可真帥,還有你女兒也是,十分漂亮,跟你長得好像噢。你昏迷的時候,她一直哭著叫媽咪,唉喲,哭得我心都疼了。”
林清婉呆住。
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是那個男人和她的女兒,珊珊。
奇怪,這大年三十的,他們怎麼會出現在墓園裡?
“他們人呢?”
“走了。”護士看著她,眼裡露出了同情的光芒,“走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留下什麼話。”
林清婉沉默。
護士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安慰道:“其實夫妻相處久了,有矛盾是很正常的事情。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