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我的嗎?”
崔韞頷了頷首。
看清圖紋樣式,她又撇嘴。
“二叔怎麼忘了,我喜歡獅子。”
崔韞不語。
崔絨給他找了理由:“我知道了,定然是獅子賣完了。”
崔韞眸色沉沉,半響‘嗯’了一聲。
“那我原諒二叔了。”
即清:……
小郡主,攤上獅子多的很呢。
只是主子破天荒和沈家娘子對上了。非要這兔子。
將崔絨送回去後,崔韞回了書房。書房掌燈,亮如白晝。還不等入內,就見即馨規矩的守在外頭,
崔韞神色不變,緩步入內。
“祖父。”
老太爺手裡捧著沏好的茶,立於一側,靜靜看著牆上的畫。聽見腳步聲,也未曾回頭。
“墨筆丹青行雲流水,你的畫功又長進了不少。”
崔韞淡笑不語。
老太爺呷了口茶,沉吟片刻道:“皇上今日所為,重臣雖不言,但私底下到底埋怨,舒御史當場便要離席諫言,被身邊的文官給拉住了。”
他所言,自然是和親一事。
崔韞對此,並無看法。
左右,別將亂七八糟的人塞給他就成。樂伽公主私下那些事,尋常人也無福消受。
“我今兒見到三皇子了。”
崔老太爺嗓音淡了下來。
“淮安王府當年何等氣魄,淮安王是先帝在時親封的異性王爺,他生性灑脫最是義氣。曾救你阿爹一命。”
“他若知曉三皇子過的是這種日子,當初還不如反了。”
三皇子的生母邵貴妃便是邵婺的嫡親妹妹。
當年,邵貴妃寵冠六宮,姬謄可是比太子還精貴的皇子。
若淮安王要反,當年朝中勢力定有一半倒戈於他,就連江湖俠士都簇擁淮安王,這天下還會有爀帝什麼事?
只是如今說什麼都太晚了。
淮安候府已倒。
崔老太爺心事重重,看向崔韞的神情跟著恍惚。
良久,他長長嘆了口氣。
“你替你阿爹多關照三皇子吧。至少讓他別穿那般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