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懶懶散散的斜視他一眼。薄唇動了動。
“表姐夫身子骨弱,自幼不沾酒水,家中長輩特地叮囑,故我們兄弟三人才不得不喝。”
一聽這話,姬紇更氣了。
“呸!”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重秉文身子骨弱?也不知三年前比武,是誰一把將本皇子摔倒在地的!”
“永昌伯爵府這輩就一個女兒。陽陵侯府只你和崔柏二人。你們幾個兄弟故將她看的比什麼都重,當時宣家同重家定親,你們三人可是沒少為難重秉文的!難能有這麼好心!”
崔韞也懶得瞞他了。
“他送我兄長一盆蘭花。長勢喜人,又是難尋到品種。”
崔柏的私下最愛蘭花了,可不是送到他心坎。
“他送宣表兄一疊白玉雕竹鎮紙。”
姬紇:……
上回宣沈還在他面前炫耀呢。
白玉雕竹鎮紙,十分難得。
姬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羨慕之餘又是萬分瞧不起這三人的倒戈!!
“那送你什麼了?”
崔韞:“我並無任何喜好。”
沒有弱點,重秉文也實在難攻克他這個小舅子。
“……”
你的喜好不是暗中折騰人嗎!
崔韞為難道:“兩個兄長勉為其難不去刁難,我又怎好去做惡人,也只能隨波逐流了。”
“……”
姬紇在茶几前坐下。
他懶得同崔韞掰扯,左右後者都有理。
姬紇開了一壺酒,不拘小節仰頭對著喝了幾口。嘴角卻由不住的譏誚。
“宮裡花錢如流水,皇后有意將太后生辰辦的聲勢浩大。卻沒人念起那日也是我三哥的生辰。”
姬謄同太后生辰同一日。
崔韞在姬紇對面坐下。餘光卻留意那被吵醒的懵懂又茫然的貓兒。
它抱著尾巴朝這邊看過來。同崔韞對上視線後,幼崽歪了歪腦袋,很努力的翹起薄薄而又溼潤的唇瓣。
崔韞挑了挑眉,隨意問:“三皇子離京已有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