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面紗匆匆入內,卻聞到淡淡的酒味,不免心裡一咯噔,實在上回沈嫿醉酒的場面,讓她心有餘悸。
然後看到崔韞,倚翠有過一瞬間的茫然。
沈嫿抬眸:“如何了?”
崔韞知道她的底細,也無需瞞著。
“直言便是。”
倚翠正色:“奴婢撞見程管事了,好在聽了娘子所言,白紗遮面,沒讓他認出來。”
“奴婢帶了人過來。”
她對外道:“進來吧。”
很快,有人低著頭而入,然後在沈嫿面前跪下。他磕頭。
“娘子。”
沈嫿認識他,這是她在豐州的八卦源泉。
她每次去繡坊,總要召他。
“二榮?”
二榮淚眼汪汪:“娘子竟然還記得小的。您要問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為了彰顯他知道的多,他還特地提。
“程管事外頭養了個十歲的外室,花了十兩銀子買的,小的都一清二楚。”
“對了,還有那不長眼的何儲和您最瞧不上週芝芝成親了。沈瞿那二房小娘養的,用著沈家的銀子,招搖的讓人送了賀禮過去,這不打您的臉嗎!”
沈嫿:!!!
她氣的一拍桌子:“什麼?”
“竟然恭賀何儲新婚?是昭告豐州城的百姓,我沈嫿被退婚,不是何儲之過?是我配不上他嗎?”
沈嫿氣的手都在抖。
“他怎麼這麼噁心!”
沈嫿去看崔韞。
男人在倚翠入內後,就不再看她了。如今不疾不徐的在煮茶。
???
這還不如韋盈盈呢,至少她酒醒,還能幫著罵!
許是沈嫿的眼神過於炙熱,崔韞動作一頓。吐出四個字。
“小人行徑。”
這還差不多。
沈嫿氣鼓鼓的。
二榮比她還氣:“娘子您不知!那日何儲還放話,娶到周芝芝是他畢生所幸,至於您,是何家的懸崖勒馬。”
沈嫿:???
該死!
都該死!
她氣的紅了眼圈。
還沒等她說什麼,對面的男子有了動靜。透著沈嫿熟悉的,慵懶的意味
“又是個眼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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