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誰打破了這份死寂。
「娘子晚膳還不曾用。」
倚翠守在院外,不放心的多次轉頭去看緊掩的房門。面對成媽媽和凝珠的凝重,她只是搖了搖頭。
「娘子平素要吃藥,好在大奶奶體貼,專門給我們留了小廚房,等娘子要吃,便再去做也不遲。」
「不去勸勸?娘子平素最聽你的話了。」
倚翠失落的掩下眸子:「娘子只是想到傷心事了,這種事沒法勸。」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動靜。
只見即清恭敬的開路,提步而的男子的面容一點點與月色融和,清冷又信步閒庭。
樹影婆娑隨風晃盪,憑地蕭索。他的身姿頎長,清冷又涼如水。
還不等幾人請安,崔韞抬眸看了眼緊闔的房門。
「她歇下了?」
「不曾。」
娘子最喜潔了,睡前是一定要沐浴的。至今也沒讓他們備水。
清胄貴氣的男子頷首。
他拾級而上,指骨分明的手落在門扉上。
倚翠正要喚一聲不妥,可到底哽在喉嚨處。
「咯吱」一聲,門被開啟,崔韞緩步入內。
凝珠同成媽媽面面相覷。低著嗓音道:「到底男女有別,又是夜深。」
倚翠沉穩的立在一處。
「我們都在外頭守著,能出什麼事。慌什麼?」
她靜靜的等了許久。見屋內未曾傳來過激的動靜,一時間複雜萬千。
「侯爺為人自然信得過。」
「而娘子若不喜,定會不顧身份鬧著脾氣把人趕出來。」
倚翠:「看,娘子沒趕。」
屋內,崔韞的視線很快定格一處。
隔著一道屏風,沈嫿正費勁的從床底下努力的掏著什麼。
「你在尋什麼?」他走近。
沈嫿聽到動靜,頂著紅撲撲冒汗的臉蛋轉頭。
她髮絲有些凌亂,眼眸微閃愕然。
沈嫿沒看她,繼續伸手去摸。
終於,很不容易的將滾落裡頭的金錁子取出。
做好這些,她慢吞吞道。
「我不是我沒有你看錯了。」
沈嫿:「你又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