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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侯府外便停著一輛刻著工部尚書木牌的馬車。
韋盈盈早已等候多時。與之一道的是近日都不曾出門的顏宓。
沈嫿大搖大擺的出了西苑。踩著踩腳凳上的馬車。
沈嫿看見顏宓,當下就往她那邊湊。
如此,免不得韋盈盈陰陽怪氣:「這兒給你留了位置,你不嫌擠麼?」
沈嫿慢吞吞的看她一眼。
「豐州風俗,嫻靜的女娘是要坐一道的。」
韋盈盈:???
為何沈嫿對自己沒有深刻的認知?
「那你說說,為何讓我和顏姐姐等這麼久?你架子也太大了。」
沈嫿不高興的看過去。
「我出門不打扮嗎?」
「都沒嫌你馬車逼仄。」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顏宓無奈連忙出聲。
「好了。」
沈嫿聽著她溫溫柔柔說話,就舒服:「我聽你的。」
說著,她側頭同顏宓親暱道:「這些日子都不見你。」
顏宓遮去落寞,她極力的用最不在意的語氣道。
「家中給我相看了。故此不曾出門。」
沈嫿一頓。
還不等她多言,就聽顏宓輕聲道:「已定下了,是衛國公府上的大公子。兩府私下互換了信物。」
韋盈盈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病秧子?」
「大公子只是身子孱弱了些。」
「呸!這盛京裡頭,多少府邸恨不得聘請你為新婦,任誰都比那大公子強。」
沈嫿聽到顏宓難堪的垂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做不得主。
韋盈盈到底不好再說什麼。
「你定了親,我也定了親。」
她去看沈嫿:「你呢?」
沈嫿莫名其妙:「又不是什麼好事,我才不和你們扎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