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也能玩的很起勁。
「你在說些什麼?」
沈嫿眨眨眼:「我在罵人。」
她手一攤,很是氣憤。
「我想起了鄭千喻曾在道館,用了我一文錢扔水池裡許願還沒還。她這種人最沒素養了,肯定想抵賴。」
「那日,她還去投農戶的桃子,農戶追了上來,她自個兒溜了。」
崔韞耐心的聽著。
「那你呢?」
「我才不偷桃子。」
沈嫿理直氣壯:「就是她摘一個遞給我,我好心幫忙裝兜裡。進了我的兜就是我的了。」
「我沒偷,自然不用做賊心虛的跑。」
「還有那周芝芝說話故意提著嗓子,嗲裡嗲氣的。」
說著,她壓住喉嚨,還嬌滴滴的模仿給崔韞聽。
「何公子,我好心疼你啊,沈嫿是被寵壞了,什麼事都不會做,如果是我定然捨不得使喚你。」
「還有好多人。」
「我和鄭千喻關係惡劣,許多人便會在她面前對我陰陽怪氣的說三道四。鄭千喻就同她們一塊罵,罵夠了後再來告訴我。」
「這顯然不是我之過。定然是她們眼紅。」
崔韞的耳根不得清靜,從未如此吵鬧。他不由輕嘆一聲:「歇歇。」
「可我還沒罵完。」
「你累了。」
「我沒有。」
崔韞看著她。
「累了。」
沈嫿:「噢。」
然,她安靜不過片刻,突然掀開簾布。
沈嫿半個頭鑽出去,伴著寒風她幽幽出聲:「即清,你晚膳吃了嗎?」
即清險些被她嚇得一個哆嗦。
「沈……沈娘子。」
好在,崔韞把人給拉了回去。女娘扭了扭:「你放開我。」
崔韞自然不放,免得她再胡鬧:「許我什麼好處?」
沈嫿努力的想了想。
她湊近,唇貼到崔韞耳旁,用氣音道:「我告訴你個秘密。」
沈嫿:「我到現在還沒來葵水。我很煩,這些日子一直在喝紅糖水都不管用,她們都來了就我沒用,我其實想問問倪大夫的,可覺得他醫術也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