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多慮了。」
「你是說我誤會了?」
崔絨精緻的臉皺起。
她卻更不高興了。
「你憑什麼不喜歡她!她差哪裡了?」
說好的是她,說不好的也是她。
她剛要發作,恨不得和謝珣好好論上一論
謝珣卻好似對待女娃娃很有一手,他遊刃有餘溫聲道:「是我之過。」
崔絨一哽,囂張和怒火的氣焰隨著這一句平息。她只能兇巴巴道。
「呃,你……你知道就好!」
謝珣告辭後這才朝陽陵侯府而去。是即清親自將人請進去的。
他到時,沈嫿未醒。
崔韞在榻前端坐了一夜,待瞧見謝珣俯身入內後,他收了沈嫿頭上的針,這才按了按酸脹的眼。不曾隱瞞病情道。
「此等症狀恐會反覆。無法抑制。」
謝珣心下一沉。
他視線死死盯著榻上蒼白如紙的女娘。
說的話仿若從牙齒縫擠出來似的:「既然五年無虞,她卻仍要吃病魔纏身的苦,能否讓倪大夫減輕她往日的傷痛?」
崔韞垂眸。
「泡的藥浴便是此用效,除卻發病時,平素多半隻是虛弱了些。」
「她的病實在怪異。」
崔韞緩緩起身。
「凡事講究對症入藥,偏蠱不像蠱,毒不像毒。若真是孃胎帶出來的弱症,沈娘子的情況我悉知,只覺不該如此。」
就如她的脈象一團亂麻。
偏偏最該沈嫿情況的,全都死了。如何問起?
他的話讓謝珣渾身一滯。
「你是說——」
沈嫿不是簡單的弱症?
他停頓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深深看了眼榻上的女娘:「崔侯,借一步說話。」
崔韞頷首,兩人出了屋。
他吩咐即馨照顧沈嫿後,同謝珣去了待客廳。
謝珣未入座。他立在一處高大而威武。沉吟片刻後這才道。
「崔侯許是不知,柏舟和沈夫人是墜崖而亡的。然,當年好好的馬為何失控?這些年,沈家的人更是相繼而亡,我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已久早生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