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疏月:!!!
她猛跑出去,心裡跳的厲害。出了東院後,久久不得平靜。
悟了!
是她錯了!
竟沒瞧出沈嫿道行這般深。
也是,吳韶音在崔韞面前裝柔弱,這麼多年皆不得回應,足以證明,崔韞不吃吳韶音那套。
她跟著柔弱有什麼用。
眼下,來了個與眾不同的沈嫿,如何不耀眼,甚至足以火燒燎原!
念及此,薛疏月痛心疾首,她一拳砸向自己的腦袋。
“娘子。”
身後,她的婢女驚呼。
“您別惱。”
薛疏月:“我沒惱。”
她只是看開了。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沈嫿費勁去爭寵,最好這新夫人一進門,表哥的心思都在沈嫿身上。”
“她剛才都那樣了,表哥竟然沒發怒,可見有妖豔賤貨的本事。”
正說著,她腳步從沉重變得輕快。
“難怪她能否認寄人籬下,今兒是喂藥,保不齊改明兒就能是沈姨娘了。”
她得藉著這個機會,好好同沈嫿交好才是。
她的心思,自然無人在意。
沈嫿苦悶的喝下崔韞送來的那一勺藥。
不知怎麼,總覺得怪怪的。偏偏是種無法言明的感受
大概,不是新兄長。
表的就是表的。
眼看著崔韞還要再喂,沈嫿身子不由向後仰。
她伸手去擋。
“手還酸嗎?”
沈嫿憋屈:“不酸了。”
不等崔韞再問。
她幽幽說:“我自己能喝。”
崔韞將藥碗送到她手上,轉身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