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愈發的難看,可偏偏手下動作溫柔到了極致。深怕弄疼了這隻嬌縱的貓兒。
可,終是不得回應。
姬霍:「我知道你難受,可有些事,我必須提。」
「赤城那邊有訊息了。」
此事,他還是剛回府時,在從恭親王書房外偷聽知曉的。一得訊息,他轉身就來了陽陵侯府。
可面對崔韞,卻如鯁在喉。姬霍難得正經的揉了揉鼻子
「赤城傷亡慘重,僥倖拖到金小將軍趕過去。可你父兄……」
他有些不忍。
「已犧牲了。」
金將軍去後拼盡全力堪堪只護住赤城,將士們元氣大傷,已不宜再作戰。
姬霍也從恭親王嘴裡得知。
爀帝得了信後,連忙做了二手準備。更怕蠻賊再犯,兩座城池都保不下。
而朝中以無合適的人選,再去援助。兵力更是不敵。
一國之君也便想著求談合。
這幾日天生異象,本就人心惶惶,皇家也有意能瞞幾日,就瞞幾日。
姬霍覺得孬的很。
一再妥協有什麼用?當年送去了姬謄還不夠,顯然蠻敵貪心不足。眼下難不成還要再送一個皇子過去?
聽說,一箱又一箱金銀細軟早已準備妥當。
實在卑微到了骨子裡,何況,憑什麼瞞,崔家人不該知曉嗎?難不成等棺槨快入盛京了,才告知!
他就要說!
隨著這一句,崔韞手裡的藥瓶全部落地,他才知道,原來,當人陷入極度悲傷時,是不知道疼的。
沈嫿想要去撫平男子緊緊皺著的眉,到底只是徒勞。
她安安靜靜的立在崔韞一側。鼻子有些酸澀。
沈嫿不知,為何,想讓崔韞死的人,那麼多。
明明這個時候,他只是簡簡單單,對任何人沒有威脅的鮮衣怒馬少年郎。
那批黑衣人是誰派來的?
若他們訊息靈通,早已知曉赤城的事,是不是讓崔家徹底絕後,才是最終目的?
細思極恐。.
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