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紇眼眸微挑:「我就知這次你二叔定又帶你。」
他騎著馬,與馬車同速,又有些意外的同車內的沈嫿打了個招呼。做好這些,他躍躍欲試。
「崔韞!出來騎馬啊!」
「你又不是養胎的婦人!」
車簾大開,風捲著寒氣,捧著書的崔韞稍一抬眸,對上姬紇的眼。
「須看顧家中女眷。」
崔韞輕笑:「七王爺同王妃新婚燕爾,合該多陪陪她。」
心窩處最脆弱的地兒,你時不時都要拿出來捅一捅是吧。
姬紇:……
他就是同樂伽一輛馬車,彆扭不已這才出來騎馬的。
傳聞的樂伽多情柔媚,這才將其兄長迷的丟了魂,可相處下來,姬紇知,她也就長相柔媚,卻是個缺心眼的。
上回失身一事,她才是受害者。卻有人指著她的鼻子罵。
她也不反抗,只是老老實實聽著。
別人罵一句,她真切的嗯嗯一聲。
得知此事,姬紇氣急。
——你就站著讓她罵?
樂伽公主用蹩腳的口音:「啊?那就是在罵我嗎?」
她沒聽懂。
她以為這是跨越兩國,語言不通的還能交流。
姬紇:「說的誰沒有家眷似的!」
崔韞看似恭敬,可神色卻淡淡:「絨姐兒,放下車簾。」
崔絨顯然很聽崔韞的話。
姬紇氣的直抽抽,轉身找了姬謄。
姬謄的馬車是隊伍裡最不起眼的,很好找。
「三哥,坐車裡有什麼意思,不如策馬來的暢快。」
姬謄羨慕的看著車外騎馬的姬紇,復他又搓了搓手指,支支吾吾的低著頭:「上回碰馬還是十多年前,我怕是不會了。」
「君子六藝早已還給了夫子。」
「字都識不得幾個了。」
姬紇難受不已,當年姬謄本是皇子裡頭最出色的一個。眼下隨意指一個世家公子都比他強上百倍。
「你也別太氣餒。」
「刻苦刻苦就追上姬霍了。」
他說:「在國子監時也慶幸有他墊底。」
「他倒是識字,但也只有去花樓點女娘牌的時候才用的著。如此想來還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