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霍:???「這種夢,我都不敢做。」
姬紇仿若未聞:「可我努力了這麼多年,一直原地打轉毫無意義。」
他又平心靜氣道:「所以,你為何覺得我能懂?」
這邊。
謝珣走近姬謄。
果然如他所想,姬謄的耐心極好。不同於另外兩人,他的魚桶早已滿了。
尾尾肥美。
姬謄望著被風吹的褶皺,一圈圈蕩著水波的湖面。
「崔韞不喜你。」
他嗓音很低,卻足夠讓謝珣聽了個徹底。
「何以見得?」
「我對他還是頗為了解的。」
謝珣一愣。他儼然還記得,年前同姬謄回盛京時,他有意向其透露如今的時局。
剛起了個頭提及姬甀,姬謄卻不願聽他的事。
那時,他只是問。
——陽陵侯府的崔韞可
相識?同我說說他吧。
謝珣知,當年邵家滿門慘死,是崔暘領命行刑。可姬謄對崔韞的態度一直讓人參不透,讓他沒法看出其中有沒有恨。
他念著沈嫿,到底斟酌一下後出聲。
「盛京能用的人並不多,你覺得他如何?陽陵侯府地位居高不說,他又在官場沉浮多年,人脈也有……」
「大理寺卿雖是三品,可手中的權利卻高於不少肱骨老臣。」
謝珣又道:「他不愚忠,同其父兄到底不同,這些年,行事力求一個穩字。許是不願摻太子和四皇子的那趟渾水。」
姬謄卻道:「這種人也最適合當佞臣。」
「你信不信,他能成為最鋒利的匕首,可若使用不當,刀刃對的是我們。」
說著,他給湖面撒了些魚食。
「別小看他。他的暗中勢力只怕不少。」
「他對皇室的恨沒準更不比我少。」
謝珣想起一事,眸光一顫。
「那你如何想的,好歹給一句準話。若是有意,我儘早安排。」
姬謄:「行了,把這些魚都烤了。」
「怕是吃不完。」
「吃不完的拿去賣。」
姬謄很有生意頭腦:「賣給恭親王世子。」
天色漸晚,周遭跟著陷入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