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你*#%!*……#」
他罵的很髒。
謝珣聽的頭疼:「姬霍,與你而言,這是好事。」
「四皇子適才所言不無道理。你父親總會年邁,你還指望他能護你多久?」
姬霍很快洩了氣。
護嗎?
他其實並不懂恭親王。
他甚至沒法同外人道,是他父王故意把他養廢的。
模糊的記憶裡。
——誰准許你偷偷看書的?
——臭小子,在描摹誰的字帖?霍哥兒不過六歲,正是貪玩的年紀,走,阿爹帶你去放紙鳶。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
在他徹底變壞養歪之前,又將他從賭坊裡揪出來。手腕粗的藤條不由分說的落在他身上。
——那是你能沾的?
——那種地兒是能吃人的!多少賭徒債臺高築,最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還去不去了!去不去了!
謝珣見他安靜了,把人拉著坐下,又對崔韞隨意道:「他這人毛病多,可人還是不錯的。」
崔韞垂眸給謝珣斟了盞酒,情緒素淡道。
「他咒我的夫人。」
沈嫿險些嗆到,連忙喝了一口酒壓驚。
謝珣困惑,他去看姬霍:「可是真的?」
姬霍不甘不願點頭。
謝珣繼續疑惑:「……你何時有的夫人?」
「快了。」
姬霍:……不要臉!
謝珣也不再問,左右是崔韞的私事。他的心思只在沈嫿身上。
「那行,回頭記得請我喝杯喜酒。」
他轉頭:「沈娘子。」
沈嫿手一抖:「謝……謝世子。」
「你的臉怎這般紅?」
沈嫿茫然:「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