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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東院後,女娘受傷的縮在榻上,身子貼近牆。時不時用手去擦眼角的淚。
時間久了,頭也開始陣陣的疼,淚眼婆娑間,眼皮腫的不行。
崔韞彎腰給她蓋好被褥。
她忽而癟嘴。
“是不是我哭起來特別醜?”
“不醜。”
“那你去寫八百字誇我美貌的文章,念給我聽。”
崔韞一頓。
沈嫿就像個鬧脾氣的貓兒:“你遲疑了,你不願意,這很難嗎?你是不是還覺得我無理取鬧?”
說完這句話,女娘將被子扯過頭頂,是不願同他多言的姿態。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手輕輕一扯,露出一雙可憐兮兮的眼。
“我不是有意欺負你的。”
沈嫿:“我現在看見誰都想嗆。我平素還是挺講道理的。”
她有氣無力:“你快走。”
崔韞沉默的脫下布靴,上榻。將人連著褥子一同扯入懷裡。嗓音從頭頂傳來,清越入耳。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失了神。”
沈嫿看著他。
“你還真以為八百字就難倒我了?可這種事,對錶妹不妥當,唯有新婦才合適。”
他說:“我在想同你說這些話,算不算乘人之危。”
女娘不語。脖頸處開始泛紅。
他將被褥扯下一角,怕她給悶壞了。
“睡吧,天塌不了,你阿兄回來了,我也一直在。”
她嗓音悶悶的:“你還挺不擇手段的。”
“你是不是娶不到我,心裡癢的不行,覺得這輩子都沒盼頭了?”
崔韞悶笑:……“是啊,還等沈娘子救命呢。”
也許是夜裡總是缺少理智。又或者,她開始患得患失想將眼前之人牢牢抓住。女娘眼兒烏溜溜轉了一圈,也不知在想什麼。
不過多時她掙了掙。崔韞只以為將她困的不舒服了,剛鬆了力道。卻不想下一瞬,她掀開被褥,整個身子滾到他懷裡。
沈嫿眼圈雖紅,可亮晶晶的看著盛京城內貌若皎間月的崔韞。
“那你得這樣抱我才行。”
“新婦你得翻四倍!八百字打發誰呢。”
撒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