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緊。
崔韞:「嚇著了?」
沈嫿:「我下回見他,儘量避著。」
「避有何用?」
崔韞道:「回頭我去拜訪拜訪恭親王。」
空氣裡都是酒香味,沈嫿不過沾了沾,可偏是這般,愈發心癢癢,如何還能受得了再待下去。
女娘舔舔唇瓣:「這酒……」
崔韞:「即清,送去宣府。」
崔韞甚少喝酒,可宣沉卻是貪杯之人。
沈嫿錯愕:「我辛辛苦苦挖了這麼久!」
雖然最後不是她挖上來的。
她有些急眼:「你轉眼就給別人了?」
崔韞酒勁散了不少。他耐心道。
「開了封若是不及時喝了,口感會變。」
「讓你拿走,沒準夜裡爬起來偷喝的一滴不剩。」
沈嫿:???
她有些不可置信。
「都這樣了,你還想和我講道理?」
「那是我的。」
快哄我!
說酒只給我!
嗚嗚嗚!再給你一次機會!
崔韞攏了攏眉心:「怎麼還這樣,好歹大度些。」
沈嫿:她繼續留下她就去死。
她氣勢洶洶的往外走,跨過門檻時,不曾留意到過長的裙襬,足一歪,只聽「咔擦」一聲。
沈嫿:!!!
崔韞嘴唇抿出一條線,倏然起身快步而來,眉目閃過緊張,
肩上一緊,崔韞扶住她。
女娘一個勁的吸氣。
小臉煞白,她揪緊崔韞的領口。卻又嫌丟人。
沈家漾漾緩了好半晌。故作高貴冷豔。
「我不要你管!」
她淚花冒出,卻身殘志堅:「呵,不就是崴個腳,多大點事,你看我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