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一身酒味,其實不算難聞。他鬆開十指緊扣的手,摸了摸沈嫿的臉:“我先去沐浴。”
見她眼皮子都睜不開的犯困模樣,到底不忍心。
“去睡吧。”
沈嫿胡亂的點頭。
等人一走,她爬上塌,將床上的撒的那些花生桂圓,全部收拾了。再自來熟的蓋好被子。
屋內的喜燭噼裡啪啦的發著聲響,這還要燃上一夜的。
三月的天氣,夜裡還是很冷,崔韞出盥洗室,著單薄的裡衣緩步而來。
他上榻,把人摟在懷裡,眉眼是數不完的柔情,就見等的不耐煩的沈嫿睜眼,很是控訴道。
“你也太慢了。”
崔韞喉嚨發緊。
“怎麼還醒著?”
沈嫿奇怪:“等你啊。”
話音一落,崔韞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變得目光灼灼。
他叼住她的唇:“既然不睡,那就別睡了。”
女娘叛逆的同時,還很乖。果然一身嫁衣,等著他親手去剝。
窗外,月色冷清。落下一地的寒霜。
層層堆疊的嫁衣被扔出帳外。
被褥是紅的,枕頭是紅的,就連幔帳都是紅的。
極豔的紅,極白的肌。
坦誠相待後。
她眸中總算有了點點羞意,和未知的慌亂。只能無助的攀上他的腰。
將自己交給他。
“會有些疼。”他暗啞道。
她小口小口喘著氣,眼角泛紅,雙腿顫顫巍巍的,腳尖都崩抽了,還不忘教他:“那你且斯文些,也最好快些。”
沈嫿:“我有些困了。”
話音剛落,她面色煞白,疼的小臉都揪緊。
女娘不配合了。她抽抽噎噎的去推他。
“出……出去。”
他也難受。
不敢再動。
可這個節骨眼上,讓他抽身,自然不可能。
崔韞眉眼盡是風流懶散。
他溫柔碾著她的唇,偶爾輕咬一下。
“那不成我到底是憑本事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