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多次告知娘娘,官家並非良配,讓她趁早做決斷。”
姬謄眯了眯眼。
恭親王面色一沉。
會製毒,心眼也毒,又在沈嫿身邊跟了幾個月的小七補充。
“倒能理解,世子無非是想讓娘娘下去,自己穩坐後宮之主。”
姬霍:???
“胡說,我分明是想要她手上的金牌!”
姬謄掩下情緒,淡淡看向恭親王:“那是雕龍鳳紋的皇后令牌。”
姬霍沉默。
他後知後覺,又被沈嫿耍了!
怎麼!幫主之位讓你當!
“皇叔,看在您的份上,這件事朕就當沒聽過。不過姬霍如此胡鬧,是該管教了。”
恭親王很羞愧。
姬謄起身,在跪下的那幾個官員面前來回走動。威嚴赫赫,渾身冷戾,一個字一個字的砸過去。
“你們倒真是賊心不死啊。”
“朕拒了多次,卻不想還敢再提納妃一事,眼下逼來御書房了?果然好膽識!”
幾人擦著額間的汗。
過來的大多都是些老臣,至少姬謄提拔的新貴識時務,不像這些人如此迂腐。
“皇嗣一事,如何能耽擱?”
姬謄:“怎麼,這就盼著朕死了,好立儲君?”
這一句話,嚇得他們冷汗漣漣。
恭親王狠狠剜了姬霍一眼。
“行了,你們也是老臣了,官家寬厚,非要逼著他動怒不是?”
“如今的天下,萬民所向,是官家的功勞。”
何況,韋盈盈正年輕,還怕生不了?
“歷代皇子,為了這個位子,鬧的頭破血流,這種事還不夠多嗎?你們這些人還是別倚老賣老的好。”
“打著為官家好的心思,無非是想送自己女娘入宮!官家不提,正當他看不出你們的算盤?這是有意給你們留顏面。”
姬謄腳步一頓,嗓音涼涼。
“皇后是陪朕苦過來的。”
“當初,先帝命我當質子時。除了皇叔,崔家老侯爺,還有多少人出面?你們嗎?”
“回來後,朕待遇如何,諸位更是心知肚明,當時誰替朕出面了?往前爾等避而遠之,如今,倒是心思活絡了?”
要不是這些人,能力還行。黨派紛爭又保持中立,如今哪兒還有機會再此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