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念著少將軍。他歡喜著呢。”
攸寧郡主走出雅間,就見穹空緊張的護在喬姒身後。
嘴還很碎。
“不瞞大少奶奶,您給少將軍的家書,他可每日都要翻上幾次,寶貝的不行。您做的黑靴,他都捨不得穿,就怕練兵是時穿壞了心疼。”
攸寧郡主倏然沉了臉。
袖下的手死死嵌入肉裡,她卻猶不至痛。
喬姒,喬姒,又是喬姒,怎麼哪裡都有她。
她攸寧郡主,如何比不得了!以至於崔柏從未正臉看過他!
攸寧郡主的臉格外扭曲。她一字一字道。
“承伯侯府不是想要娶我過門嗎?”
“回宮,我這就告訴太后她老人家,這門親事我應了。”
她要讓崔柏知道,她並非非他不可!
只可惜她所念所想,無人在意。
————
崔暘回了陽陵侯府,崔太夫人正要噓寒問暖,他卻等外人走後。生龍活從榻上起身。嗓音洪亮,用傳言中重傷的手臂給崔太夫人請了安。
見他這般,崔老太爺死死擰眉。
“說說,為何犯欺君之罪?”
崔太夫人狐疑,到底沒多言。
沉默的崔宣氏半垂著眼簾。恭敬的扶住她。看似恭敬,她實則一刻也不想多待。也沒多看崔暘一眼。
更不想見他。
崔暘回應崔老太爺。可餘光一直在崔宣氏身上。
“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膩了,不願忠君報國。”
這一句話,實在讓人聽著心驚。
屋內就他們四人。卻無一人面帶驚恐,斥他言辭無狀。
崔宣氏仍舊沒反應。
他止不住的自我譴責。
定然是適才請安,他起身的動作不夠文雅。
這一路回來,他為了裝病,蓬頭垢面,更不修邊幅。
身上沒準也有味了。
她定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