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爵府忙著宣嬡定親的事。
宣鄂氏又是歡喜又是愁。
當母親的,就怕女兒嫁的不如意。可永昌伯宣父說了,嬡姐兒性子太軟,若嫁去世家相當的府邸,受委屈,宣家便是想撐腰可手也無法伸太長。
重秉文學識好,肯上進,為人謙遜老實,是良人。
他家境不好,可回頭拉扯一把,自有一方天地。
重家也會看重他們嬡姐兒,誰敢給她立規矩?
她也琢磨出了一點意思。
只要永昌伯爵府不出事,宣嬡在夫家就不會受半點委屈。
可這顆定心丸很快被過來的崔柏打碎。
這可是兩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
“舅父舅母,表妹的親事還得再商榷。”
這一番話,讓宣鄂氏死死擰眉。
“她是宣家女,金尊玉貴養出來的女娘,就該挑個最好的。高嫁,若是夫家不成,多半遭罪受苦。可那又何須去低嫁?”
“寒門子弟能出學子,是不易。但這絕對不是能得提攜的原由,好兒郎若真有本事和骨氣,是絕對不會靠岳家發跡。”
崔柏:“重秉文此人,表裡不一,絕對不行。”
宣父一聽這話,他不能相信。
“這……”
“還請舅父信我。”
宣鄂氏狠狠一喘氣,轉頭壓抑不住的一頓斥:“你是怎麼給女兒相看的,險些害了她!”
“表妹的婚事先不急。”
宣鄂氏忙道:“是,還是得慢慢相看,慎重再慎重。”
“舅母,我並非此意。”
宣沉就坐在崔韞身側,心下大起大伏。他轉頭同他言:“表哥這次回來,怎麼瞧著不一樣了。”
“宣沉。”
很快,他被點名。
崔柏:“表妹定親先擱一擱,你和溫家女娘雖交換了信物,可婚事必須趕上程序。”
宣父一聽這話,面色一沉,他壓低嗓音。
“你同舅父老實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崔柏嘆了口氣:“這幾年官家賜婚的事不算少了。溫家女娘……”
眾人大驚。
“誰?”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