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崔的,道行可比那些人高啊。”
她用倒數第一的腦子條理清晰的分析給沈嫿聽。
“你自個兒想想,往前那些公子哥兒,到頭都只是往你跟前湊,從沒討你半個歡心。”
“他倒好,直接拿下你爹孃,你還能跑的了嗎?”
“八歲定親的有不少,還有指腹為婚的呢。你可得注意些,別也被這種陰險狡詐的人給騙了去。”
入嘴香甜軟糯的地瓜都不香了。
這些話,若是換成別家女娘,定會駁回去。
畢竟自那以後,崔韞住下,就沒往沈嫿跟前湊過。
都快半個月了,兩個沒再見面。
可這是沈嫿。
她覺得鄭千喻說的對。
別的她直接忽略,直接抓住重點。
只要沒瞎,看上她,也沒錯啊。
“欸!你去哪兒?不看戲了嗎?”
沈嫿往外走。
鄭千喻:“聽說剛招來個一批新的童子,是唱小生的,不是說招上來見見嗎?”
“下回。”
沈嫿匆匆回了府。
她直直朝一處清雅別院而去。
這廂,崔韞躺在木椅上,嫌光線晃眼,便用一把水墨梅花摺扇遮了臉。
即清在一旁回稟。
“倪康這回換了藥方,也是沈巍親自去取。同上回一致偷偷在裡頭加了東西。屬下已調包。”
“倪康怎麼說?”
“只是調理身體的藥,不會對身體有礙。”
他又低聲道:“上回爺讓屬下查的,也有了些訊息。”
崔韞總算半支起身子,也沒顧及摺扇滑落。
“能讓你查上半個月,可見那沈巍私下就有鬼。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且說說。”
“這幾日,屬下一直跟著他,沈巍去了沈家二房那邊五回。”
起先,他也沒就覺得不對勁,畢竟沈巍和沈鶴文是出了名的兄友弟恭。
去二房那邊,沈巍也不曾隱瞞行蹤。
“可昨兒沈巍過去,沈鶴文並不在家。可他卻也在那邊待了一個多時辰。出來後,換了身衣裳。只是屬下不會武,無法入府。”
二房的子嗣可都去學堂了。
沈巍難不成是陪弟媳相談甚歡這般久?
崔韞抬了抬眼皮,正要吩咐,卻見有一道粉糰子的身影,鬼鬼祟祟而來。
對上他的眼,女娘不見尷尬,反倒挺直腰板,兇巴巴的邁著小短腿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