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也很後悔,那會兒犯困,明明有人走近了,可她半睡半醒間懶得睜眼。
鄭千喻幫他一個一個排查:“張萩說口渴,去外頭接了水。”
“我是出去了,可去後山小泉那邊接了水。”
“那我不管,你就是離開了。”
鄭千喻咄咄逼人:“你背後多次說沈嫿壞話可見是有動機的。”
她這麼一說,邊上的女娘也開始懷疑。
“沒準是她。”
“方才她是說沈嫿最大聲的。”
“人都是她推的,我就站在她邊上,看見她出手的。”
沈嫿:???
女娘冷冷一笑。
“好了,都到吃飯的點了,你們不餓嗎?不用再猜了。就認定是她吧。”
張萩惱怒:“沈嫿!”
“我只是推了你,別的與我無關。”
她也是為周芝芝叫屈,這才動手的。
“禍落你頭上倒是知道急了?”
只是?
所以推了她,害她眾目睽睽摔地,陷入尷尬的境地,就那麼輕描淡寫嗎?
沈嫿看向薛夫子。
“您快把這種城狐社鼠趕出學院,這件事學生就做主,就這麼過去了。”
薛夫子眉皺的能連成一條線。
“夠了!你真是——”
沈嫿嗓音比他還高:“憑什麼夠了人我都抓到了。”
“還是說夫子就是看我不順眼,能開除我,捨不得開除他人?”
“你若不喜我明說。”
“書院我可以走,但絕不是被趕走的,是我自己不願意待了。”
說著,沈嫿小心翼翼的覷崔韞一眼。
“怎麼,我攔著你了?”
崔韞微微一笑:“想說就說,出事我兜底。”
這句話,不可否認,沈嫿心裡有點可恥的愉悅。
女娘抬著下巴:“那請薛夫子將我送的年禮還回來。”
“既然看不起我,怎麼好意思收我的年禮?若只是一錠金子也就算了,畢竟我家裡有的是錢,可那絲綢卻不可多得,我可不想便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