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
可以再假一點。
“這藤條本來是要抽在我身上的。你若是不來,我許是不能活著出去。”
崔韞配合的嗓音淡淡:“那我見到的,只會是你的一具屍體。”
沈嫿沉重的點點頭。
“你還要給我燒紙上香。”
薛夫子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很是難看。
“這事——”
崔韞冷冷打斷他:“顏料一事,我家女娘不認。既如此,就不能稀裡糊塗的被害。”
他嘲諷:“都難防小人,薛夫子前頭言之鑿鑿,好生一派為人師表,我記著了。”
“黑是黑,白是白。混淆不了!”
“此事若我來查,定會被指責有失公允,既然難斷,那就報官吧。”
老夫子一愣,其實,他也有些煩薛夫子適才那般。
怎麼,是和沈家有仇嗎?揪著一出非不放?
可眼見如此,又怕薛夫子還一意孤行,忙上前:“不妥不妥。”
“我知你是氣惱,可這件事若搬上衙門公堂,學院名譽受損不說,沈嫿也會被淪為輿論的焦點。”
學院名譽,崔韞可不在乎。
但老夫子他所言,不無道理。
“即清,拿上我的令牌,將縣老爺請過來。”
這一句話,讓薛夫子徹底變了臉色。
沈嫿一臉懵。
她湊近崔韞。
“收斂點。”
“這種話我也能說。可縣老爺那種人物,不是誰說見就能見的。”
沈嫿小聲:“崔哥哥,你別逞強了。”
這次叫哥哥,是徹底叫的心甘情願。聽著也格外的甜。
可見不是沒良心的。
崔韞小幅度的彎了彎唇瓣。在沈嫿的叮囑下,他淡淡補充。
“再將沈雉一併叫來。”
即清:“是。”
他這一走,堂間陷入死寂。
沈嫿為崔韞打臉衝胖子一事很焦心。
而薛夫子神情閃爍,有過片刻不自然的僵硬。
————
沈府。
沈巍渾身都不大爽利。他手握拳頭,抵在唇間劇烈咳嗽。
越咳喉嚨越癢。
“父親可是染了風寒?”沈雉關懷。
“咳咳,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