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放在錢莊,衙門也有查的資格。
沈家二房是這時過來的。
沈朱氏腿一軟,險些癱地。被沈鶴文拉住,這才不至於失態。
她想起來時沈鶴文的一句。
——夫人,你我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合該清楚,待會兒說些什麼。
可昨兒她收到一封信。
同上回提點她回府抓姦一樣的字跡。
上面寫著。
——州判之女和離再嫁不愁,可若還留在沈家,焉知薛繆煙的今日,不是你的明日?
她垂下眼眸,掩下不安的情緒。
薛繆煙也的確死了。
她眼睜睜看著人斷了氣。
以至於這幾日,都在夢魘。
她從未見過有人能這般狠毒。
想到那夜,沈巍登門,沈鶴文為息他怒火,將一張又一張桑皮紙噴上白酒,蓋到薛繆煙的臉上。
嚴絲合縫,鼻嘴被堵住。烈酒刺激她的臉被打傷的臉,疼痛難忍。
她越掙扎,越痛苦。
她很快不能呼吸。試圖哀求試圖掙扎,想讓這兩個曾在他耳畔說盡甜言蜜語的男人,放過她。
可沒有,一張又一張的桑皮紙蓋了過去。最後徹底沒了呼吸。
沈巍像是滿意了,他溫柔的摸上薛繆煙臉上那厚厚的桑皮紙。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老二,你可記住了。”
念此,沈朱氏就經不住一個哆嗦。
這兩兄弟,是真的一個比一個狠。
兩人剛入公堂,門外又有了動靜。
這次,是淳筠沈雉,還有坐在輪椅上病入膏肓的沈巍。
幾人的出現,推起了一個小高潮。
“沈老爺這是怎麼了?”
“他不久前還好好的,怎麼就這般病態。”
“還能是什麼,要我看,就是壞事做盡,遭到了天譴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