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謝珣。崔柏頓了頓神色回盛京這般之久,竟沒見過他。
也不知在忙什麼。
崔暘耳尖一動,視線似不經意朝外落去,最後譏諷:“如今先有不惑在度現世,後有太子有意針對宣沉,這些人只顧著眼前何曾留意西北。”
說著,許久不出門的他問了宣沉的情況。
崔柏道:“太子無非是不甘心表弟娶了溫家女,他也是開了竅了,以退為進,直接捅到了明面上。”
前幾日宮宴,姬甀有意灌醉宣沉。說的話句句帶刺。
爀帝仿若未聞只是含笑的默許,這是帝王的打壓。
入宮早就吃了藥的宣沉恭順聽教,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假裝不敵,生生吐了一口假‘血’來。
嚇壞了一群人。
——太子莫再為難我了,怪我蠢笨,不知哪裡得罪了您。您若是見我生嫌,日後我躲著就是。
——宣家祖輩到底是輔佐先帝的功臣,我便是再無能可想來罪不至死。
他虛弱的半倒在崔韞身上,還很堅持禮數:“御前失儀,望官家莫怪罪。”
崔暘溫言樂:“那小子哪裡學來的招數?”
“出發前,他和維楨一輛馬車。”
還能是誰的想法?
想來,是沈嫿給崔韞的啟發。
“父親。”
崔柏忽而出聲。
“您還有事嗎?若沒有,兒子得回去陪妻女了。”
“您這樣的,得母親不喜,不會哄人更不知體貼,如今尚且還在偏院住著,被冷著也該,可兒子到底姻緣美滿。”
崔暘黑了臉出門,和屋外的崔韞對上了視線。
“臭小子,要聽就進來,何必在外面鬼鬼祟祟?”
誰知道,崔韞也是個氣人的。他彎腰拱了拱手。
“天色已沉,兒子就不送了。”
崔暘黑著一張臉尋恭親王喝酒。
“我說你也是,和弟妹低個頭又如何?”
恭親王見他一杯又一杯的灌,也不勸,反倒落井下石:“不過你也活該,往前沒見你對弟妹多在意,如今回來,人家不稀罕你了,你又放不下了,這不就是賤嗎?”
自找的,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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