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冷笑一聲:“然後呢。”
“即便如此,那人落了傷,仍舊心善,將銀子借給窮苦老者,還送他歸家,這才去醫館就診。”
崔韞也不知真誇她,還是假誇:“倒是能耐,一齣戲裡頭,能助你找出花樣百出的幌子。可見不是白看的。”
沈嫿呼吸急促,忽而,綻開一抹笑開。
“先是戲院驅走我的小生,後又尾隨我來此處。你——”
一語未完。
老夫子打斷:“打住,這話可不對,他可是比你早到。”
沈嫿氣死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老夫子都不站在她這一邊。
“那他也是為了我才來的。”
“這也不對。”
老夫子笑:“他是特地來陪我下棋的。”
“您一個臭棋簍子,誰吃飽了撐的過來。”
“走走走,討人嫌的女娘。”
沈嫿怎麼可能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她找了個椅子搬過來,爬上去坐好。
“我看著你們下!”
沈嫿不通棋藝,這一句老夫子又斟酌再斟酌下的謹慎又慢。
她看的無趣,很快忍不住餘光去打量崔韞。
男人一手捧著茶,神色自若雅緻,風姿如玉。
無論是氣度,還是樣貌。小生遠不如他。甚至不配相比。
沈嫿心有不甘間萌生了一個想法。
很濃烈。
她毫不猶豫掏出一疊銀票,遞過去。
“怎麼?”
沈嫿很嫻熟的問:“你陪客嗎?”
夫子:???
教出這種學子,他一張老臉都沒了。
崔韞明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輕聲哼笑:“當初,你給暮春園那個多少?”
“自是一樣的。”
沈嫿很有原則:“我是萬萬不能厚此薄彼的。你也別以為比他略有些姿色,就想著越過他!相比之下,他小嘴可甜。”
“那不成。”
崔韞淡漠:“我總要比他貴些。”